也就在开会的这几个钟头,李光住的小院已经被松尾大佐派来的人打扫的干干净净,还贴着大红的“喜”字,挂着大红灯笼。
原来松井大佐决定把一个日本女人嫁给李光。
为这事,许多日本军人都想不通,咱们大日本帝国的女人怎么可以嫁给一个支那人呢?
松井大佐对他们说:
“你们的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日本普通的下贱女人,没有身份。
嫁给李光没有什么,可以让李光明白我们大日本皇军对他的喜欢。
他的在前面和新四军八路军的打仗,我们日本的军人就会减少许多的牺牲!
李光这样的中国人是讲报答的,你们的以后也要尊敬他,和他的交朋友。
让他们在你们的前面挡住子弹,对皇军来说,大大的好!”
听了松井大佐这样的解释,这些军官军曹们才理解了松井大佐这么做的良苦用心。
李光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逆来顺受了。
一开始李光认为这个女人是日本人派来监视他的,可没有过多久,他就发现这个叫云子的日本女人根本就和松井大佐他们没有什么联系,就是一个普通的日本女人而已。
云子个儿不高,不算漂亮,只能算是清秀,但是也绝对不算丑!
对李光也伺候的非常舒服,那可真在“举案齐眉”啊!
李光没吃饭她就饿着,李光吃饭的时候她就在一边伺候着,进门又是奉茶又是递上毛巾的,连穿衣服都伺候着。
就连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也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过程中就是哼哼叽叽的叫个不停,更让李光感觉不错的是,你无论什么时候想要了,她也从来没有推辞过,自己就主动靠过来了,这给李光带来的就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满足了。
时间长了,李光还真的喜欢上了,叫她改了习惯,陪着他一起上桌吃饭喝酒,还换上了中国女人穿的衣服。
云子虽然也是日本人,但是属于日本最底层的穷苦人家,是跟着父辈来中国讨生活的。打小就没有人这样疼过她,所以对李光更是礼仪相加,待如亲人。
过了一段时间,李光感觉队伍整训的差不多了,就主动找到松井大佐,报告别动队目前的情况,认为别动队可以接受战斗任务了。
松井大佐指着地图对李光说:
“你的任务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肃清清河北岸靠河边的刘庄,宁庄,胡庄,北石庄,吴庄的新四军八路军的可疑分子,铲除那里的新四军组织。
你的,下手不要软。
第二阶段,你就撤回清河南岸,负责清河以南,铁路以北的安全。
东面以薛庄河为界,西面就到宿迁县界为止。
在这个区域,你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铁路,这里没有新四军的正规部队,你的非常安全。我的拜托了!”
说着还不停的给李光鞠着躬。
这倒是让李光着实感动了,他虽然知道这里面做样子的成分多,但是不论是真是假,起码人家向我鞠躬了还拜托了。
李光对松井大佐说:
“大佐先生请放心,我曾经做过共产党的县长和县大队队长,知道怎么去做才可以报答大佐先生!在我的区域里,我会给铁路一个安全的运行环境的。”
这当然就是松井大佐需要的。
天刚放亮,一连二排的人就把柳金华政委抬到了军区医院。
老院长检查了柳金华政委的伤势,板着脸训着陈营长:
“都这样了,怎么才送过来?早你们干嘛去了?再晚一点就只能锯腿了。可现在也麻烦,我手里没有抗生素啊!”
司务长不知道从那里钻进来,笑嘻嘻的拿出一个大包对院长说:
“二百支盘尼西林,够了吗?”
老院长一惊连忙打开一看,就乐了:
“nnd,你们小子比劳资军区医院都富啊!”
老院长把盘尼西林象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生怕谁抢了似的。司务长又说话了:
“老院长,这玩意儿你可得尽着咱们嫂子用哦!”
老院长骂着司务长:
“柳政委我可认识,今年开英模会的时候听她做过报告,怎么就成了你们嫂子了?你们九团真行,连女英雄都抢去做老婆了?三营长,有这个事情吗?”
三营长陈俊霖被大家闹的一个大红脸,非常尴尬的说:
“差不离吧。你可千万把她的脚给治好了,以后缴获了药品,我就派专人给你送来。”
司务长对院长说:
“我这里还有一包镊子钳子什么的不知道干啥的?老院长看看?”
老院长接过来一看,居然仰天大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这可是全套的手术用具啊!美国的!这我可得谢谢你啊!”
司务长说的干脆:
“别客气,治好嫂子的腿,好东西有的是!这儿有一些营养品,专门给嫂子的,你帮忙收好了,吃不到她口里,以后有啥缴获就没有你的份了。”
一连和九连派到军区医院学习的卫生员听说了就马上过来了,一连长陈世璞和他们说着话:
“柳金华政委和咱们老连长什么关系知道吗?知道了就好。以后柳金华政委回来我要是看见‘地不平’,我也不枪毙你们俩,你们没有那么大的罪。但是,听好了,老子就在你们俩的腿上都钻个洞,叫你们一辈子一瘸一拐的!”
老院长一听这个话,就对陈连长说:“治不好她的腿,你朝我的腿上打!她那就是皮外伤,主要是感染。没有几把刷子当什么院长!”
陈营长弯腰对柳金华政委说:
“金华,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其他的不要挂念。
隔三岔五的我会派人送有营养的东西给你,我得马上赶回去,不知道咋搞的,我的眼睛皮子直跳,老害怕家里有什么事!”
这是她认识三营长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听他叫自己金华啊!
眼睛已经看不见什么了,里面都是泪水。只感觉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在替她擦着流淌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