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怕就怕一个恭维,开始听着别扭,反感,可架不住这样的话连续不断,转着弯来回反复拍着你,听着听着,就觉得不那么难听了,听着听着就觉得顺耳了,听着听着就觉得习惯了。
李光自从上次的战斗失败受了处分以后,耳边都是批评的声音,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小心奕奕,就连说话也按低了嗓门,自己就觉得中气不足。
人在这样的压抑的环境下,时间长了的话,心理就会发生变化,这样的变化虽然的细微的,但是它是从心灵的深出发出来的,根深蒂固而且蔓延迅速。
和李光一起来的几个中队的干部开始多少有一点拘谨,几杯酒一下肚,加上拍马屁的话一多,也就喝顺了。
他们县大队的伙食和1连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经常的许多日子见不到油浑,天天就是大锅煮的萝卜啊白菜啊土豆啊什么的,清汤寡水的。
有的时候的确是谗了,就跑到人家1连蹭点油水,好在1连的干部战士热情,来了就是笑脸相迎,吃了解了谗不说,连长陈世璞还会在他的兜里装上一合烟卷,不是大前门就是哈德门,这样的好烟是他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啊。
当把酒席挪在炕桌上继续喝的时候,他们就差不多了,要不是盘腿坐着,可能就顺势歪在那里了。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李村长叫了一声“拿酒来”,就看见四个女人端着酒菜进了房间,李光他们还没有愣过神来,她们就熟练的坐在了他们身边,一人身边一个,劝起了酒。
酒这个东西啊,没有它不行,有了它又容易坏事。
面对女人,如此贴近的面对女人,可以感觉对方体温的面对女人,可以说是李光他们大脑里最脆弱的一根神经。
就像非常饥饿的人站在佛祖的供台前面,又惧怕佛祖的威严,害怕受到惩罚,又因为生理的需要而准备冒险把吃的东西抓过来。
今天他们的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李村长掌握的就是这个火候,大家一开头还别扭,躲让着她们主动的挨挨擦擦,可一会就适应了,酒壮英雄胆啊!
李光这个时候也开始给李村长许诺了,而且口口声声说的是代表抗日的县政府。看看差不多了,李村长对李光说:
“你们昨天晚上为了我们全村铲除了恶霸,劳累了,这几个姑娘揉揉背,拔火罐的手艺不错,就不要推,咱们军民一家嘛!”
说着就叫她们几个连拖带拽的把他们分别拖进了她们各自的房间。
过去乡里男人们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就是有钱家的女人是香的,穷人家的女人是臭的。
为什么?
你只要仔细想想,就觉得说的是太对了。有钱家的女人讲究啊,经常是又擦又洗,洗的时候用的都是香胰子,平时也闲着,太阳也晒不着,还涂个胭脂擦个粉什么的。
穷人家的女人没有那个条件啊,成天的活又多又累,一天可以出几身汗泡着捂着,也没有那么多洗啊擦啊的习惯和讲究,有太阳是一身汗,下雨就是一身湿,自然是衣服一脱就是一股酸臭的味道。
人非圣贤啊,当一个个又白又香的女人的躯体主动投入到他们的怀抱里的时候,什么结果是可以想像的出来的。
结果一大清早就出事了,二鬼子包围上来了。
李光他们回到了石头大院不久,伪军就包围了石头大院。
他们也依据石头墙的坚固,组织着抵抗。
打了几个钟头,敌人的攻势也不见减弱,李光心里开始着急了,虽然敌人没有什么重武器,打下这个高墙大院有一定的难度,但是自己的弹药没有储备,打一发就会少一发。
他一边命令节约弹药,一边和几个干部商量,准备派人突围,请求支援。
他们分析包围他们的敌人估计就是出来抢东西的,无意之间和他们相遇。
而且没有鬼子,只有伪军,人数也不是很多,如果他们再坚持一下,等待县大队的人马一到,里应外合,是有把握消灭这股敌人的。
于是他们向南进行了佯动,做出准备从南面突围的架势,突围请求支援的人员从北面突出了敌人的包围,消失在茫茫大山的森林里面了。
他那里知道,这是敌人有意放出去的!
其实李光派出去突围的人还没有到,陈营长派出去向柳金华政委通报情况的通讯员就已经到了。
一见面顾不上寒暄,通讯员就递给了陈营长的亲笔信,详细讲述了现在1连掌握的情况。
柳金华政委打开信,只见陈营长在信件里特别嘱咐,大批的鬼子去向不明,很有可能要在县大队身上做点文章,必须高度警惕。
有什么行动,也不可以把所有人员集中在一起,特别是通过危险隘口,桥梁,山涧应该拉长距离,分批次通过。
另外还说,我部也在附近寻找鬼子动机,寻机歼灭他们。
字里行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对她个人的关怀之语,可是柳金华政委已经感觉到了陈营长对她的眷顾的心情,她当然是万分激动。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光求援的人赶到了,气都没有喘一口,就把万庄发生的情况向刘柳金华政委作了汇报,还特别强调了包围他们的只有伪军。
柳金华政委一听就火了:
“这个李光在干什么?搞什么名堂!谁叫他去北仓了?叫他到上冶,他的任务是警戒大田庄的南面安全,跑到万仓显什么能耐?”
柳金华一看事情紧急,连忙召集县大队干部,紧急开会研究。
在会上,回来报信的人再一次说明了万仓发生的情况,还特别强调,包围这个中队的没有鬼子,只有伪军,也就百八十人,没有重机枪,迫击炮就更没有了,由于固守的石头大院周围大多是开阔地,突围的话,难免造成重大的伤亡。
所以决定固守待援,里外配合,消灭这股敌人。
柳金华政委口气严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