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华政委也爽快:
“心里当然有看的上的啊!现在是战争年代,结婚也是累赘,说不定那天就光荣了。过几年再说吧!说实话,我喜欢陈营长,我是个直性子的人,心里有话就得说出来,不瞒你们说。你们连部附近我都转了好几天了,今天才跨进了门。”
柳金华政委又喝了一大口,接着说:
“我也知道嫂子的事情,我这个人干脆,陈营长你自己看,能瞧得上我,我们就相处,对外不公开,就小陈连长知道就行。等以后仗打的差不多了,再说以后的事情。如果行,我明天晚上再来!”
说完端起一杯一口干了,转身就离开了。在那个年代有这样直接的表示,真不容易,倒是把两个大男人搞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傻了半天,陈营长才对小陈连长说:
“怎么办?这悄悄的以后怎么对战士们交代?”
小陈连长也没有想到:
“怎么回事情?给个杆就爬啊!不过也没有什么,我们上级不是提倡自由恋爱吗?人家也没有说结婚的事,怕什么?”
陈营长说:
“不行!你明天带个话给柳政委,就说我现在心思在你嫂子身上。缓一缓,让我转个弯,怎么也得满了周年再说嘛,你就这么对她说。”
小陈连长挺不高兴的:
“那人家柳政委不是热脸蛋贴你的凉屁股吗?”
陈营长连忙说:
“你给她好好解释解释,咱们过几个月再说怎么样。还有你那个嘴,别什么事情没有做,天下都知道了。”
“那好吧,我去试试吧。”
小陈连长嘟囔着。
第二天下午,小陈连长过来告诉陈营长:
“你那个事情我可是给你完成了哈。”
陈营长着急的问:
“情况怎么样?”
小陈连长说:
“人家柳金华政委挺能理解嫂子的事情,她还说,你是一个珍惜感情的男人,不容易。这不-----。”
随手递过来一双鞋:
“柳金华政委她给你做的。我看啊,你缓缓可以,别缓的时间太长,别凉了人家的心。隔三岔五的也看看人家,说说话。”
陈营长说:
“这个我知道。”
小陈连长接着说:
“哦,还有,柳政委叫我转告你,高明秋那里的工作已经做好了,他准备起义参加新四军。就这几天,他要抽空来我们这里,研究具体的方案。柳金华政委说,高明秋来的时候由他们接,回去由我们送。”
陈营长高兴的说:
“好,这样一来。解决大桥镇据点的鬼子就有办法了。”
夜已经很深了,稀稀拉拉下着雨,到处黑的像掉进墨缸里一样。陈营长还没有睡,他在等待一位客人。
为了安全和保密,1连的部队都朝四周成放射状态分派出去了。
这个秘密的客人就是高明秋。陈营长非常欣赏他的指挥才能,通过最近时间他们之间的算计,陈营长知道他的计谋和点子不在自己之下。
那个年代,英雄惜英雄啊!如果高明秋可以到新四军来,新四军就添了一员战将,添了一员可以用脑袋打仗的指挥员。他更多的还是考虑怎么消灭大桥镇据点鬼子的事情。
现在有了这个前提,文章就好作了。当然这也是一个号机会,当时在苏北的新四军,有机会一次就彻底消灭鬼子上百人的胜利真的是非常少见,有不少消灭敌人上百人甚至几百人的战斗,作战的对象大部分都是伪军,鬼子占的比例不多。
上次1连打的黄金战斗,算是消灭鬼子比较多的了,但是其中也有白军那个营消灭的接近40个鬼子。
这个戏唱好了,不仅可以极大的鼓舞军民的抗日热情,也可以狠狠打击鬼子的嚣张气焰。日本鬼子无论从武器装备,军事素质,作战经验等各方面看,都比八路军和新四军强的多,就像是一个巨人横在那里,耀武扬威。
可是你也经不住几万万人今天割你一块,明天又割你一块,今天拿针扎你一下,明天你挨上一棍子,没完没了,日复一日。
就是在怎么健壮的巨人,也会受不了,也会倒下去的!这就是碎敲牛皮糖,积少成多,聚沙成塔。这就是人民战争!
当那不起眼的一滴水一瓢水一条小溪一条小河汇集到了一起的时候,就是海洋,就是可以淹没任何侵略者的海洋!
黑夜里,一长串人影在快速移动着。走在前面的大约十几个人和后面的十几个人把四五个人夹在中间,听不见脚步声,只有小雨洒在庄稼上的沙沙的声音。
这就是接应高明秋的1连代理连长陈世璞和柳金华政委一行人。他们把送高明秋过来的十几个人在附近安排好了,留下专人照应,就带着高明秋一路直奔1连的驻地了。
同行的还有苏北军区敌工部的有关负责人。
高明秋在这个时候选择起义,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民族的仇恨,对于日本侵略者在中国的烧杀掠抢,作为一个中华军人他感到耻辱。
他虽然也是黄埔生,但是也有性格的因素,敢说真话,敢为士兵说话,不会溜须拍马,所以在白军军队一直受窝囊气,他后来选择了暂时投靠伪军,也是想有个地方缓口气,把自己的羽翼养的丰满一点,也是在寻找狠狠把鬼子干一家伙的机会。
他知道,现在这个机会来了,而且他清楚,这个机会也许就是一辈子转折的一个机会。当汉奸是要被骂一辈子祖宗的事情,是万人不齿的,他知道这个道理。
军人见面和文化人不一样,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也没有什么客套的话。当一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始了他们几十年坦诚的交往。陈营长欢迎高明秋的到来,没有端茶倒水,而是在桌子上摆放了好酒好菜。陈营长首先端起了酒碗,对高明秋说:
“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梁山好汉,是不打不相识啊。”
高明秋也没有推辞,举起碗,对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