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
“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要求杀死的两个猎鬼人,到现在都还活着?”
身着深色和服的黑发女子居高临下,面前成锥状跪伏六“人”。很难把他们统一视作“人”,毕竟里面还搀合着一只不太对称的壶。
为首的是位紫衣高大武士,面孔上赫然生着六只眼睛。他身后排着略显前后的上弦之二与上弦之三,再往后有一丑陋老者,一只壶,还有个容貌艳丽表情骄傲的女子。
六个上弦谁也没出声,不但不说话,顺带连大脑都一并清空,免得老板窥屏窥到不满意的画面。这个鬼又从来不讲道理,所以就……是吧,何必呢?
“童磨,你先来解释。”
相较于之前几乎全员都被老板亲手“劝退”掉的十二鬼月之下弦,鬼舞辻无惨对上弦们还算比较客气。没什么大事不会把他们监控得太过严密,所以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十来集没看,搞得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时没能跟上部下们的脑回路。
回去让信徒送了几吨流行爱情小说正在努力补课的邪/教教主双手摊开:“我去了啊,没打过天就亮了。我就回来了。”
你这样跟约人嗨皮只打一次电话对方没接就不再尝试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被拒绝!下一个。
下一个自然是脑袋刚刚长好的猗窝座。这段花絮无惨还是跟着看了的,所以就特别不满这个员工因个人爱好耽误工作的行为。
——我让你杀那个女性剑士和那个戴花札耳饰的少年,没让你去参加“武道大会”,你搞什么?
上弦三没说话。
说什么?对方人多势众?怎么不说己方不死之身这种BUG呢?
所以他把头一低,没做任何辩解只等惩罚。
这个态度让老板心情好了点,但又没有那么好,因为他此前看到了自己极度不想看见的东西,此刻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地方是舒坦的。
如果不是看在上弦三突破了极限的份儿上,他真恨不得亲自再拧断一回他的脖子。
“只有那个少年还有那个女人值得警惕,其他猎鬼人不足为惧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他把话撂了一半,员工应该能懂——
果然,从来宅着不爱出门的大佬动了。上弦之一横刀低头:“请您允许我。”
鬼舞辻无惨微微安心了些:“我允许你采取任何手段摧毁敌人。”
“除此之外,你们在寻找青色彼岸花的同时注意狩猎猎鬼人的柱,我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至于其他没什么用的废物,全给我藏起来吃人。”
鬼王通过血液下达命令,鸣柱斋藤薰与灶门炭治郎荣升其仇恨榜榜首之位,霞柱时透无一郎与炎柱炼狱杏寿郎紧随其后。
无惨大人从不解释自己的命令,大家也早就习惯不问那么多。能砍掉猗窝座脑袋的人,大约就只有黑死牟大人才能剿灭,依据惯例,需要有另一个鬼在其他地方搞出些动静吸引走敌人的注意力,趁人落单才好下手。
无惨才不管员工怎么做事,反正他只会看结果。
琵琶声鸣响后,无限城中只余鸣女一鬼。
鬼杀队本部。
“无限列车一战,鬼杀队三位柱重创上弦之三。虽然对方仍被上弦之一带走,我们却也不是毫无所得。”
产屋敷耀哉开了个头,将讨论权交给坐在下方的柱们。
大家礼貌的将首先发言的机会让给炼狱杏寿郎,认真听他从自身总结出来的经验与教训——“哈哈哈哈哈,平时单一只重视刀术训练果然不够,今后大家连同体术也得一并注意起来。”
除体力耗尽这种活人都会有的、无可奈何的弱点外,他唯一比较吃亏的地方就在于对体术强者的了解程度不够。
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他,上弦三这种程度的鬼,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漫长的时间足够他没事就仔细雕琢招式,就这一点而言现年不过二十的炼狱杏寿郎早已超越了对手。
紧随其后说话的是这段时间特别忙碌的其他几位柱:“鬼的活跃程度突然降低了。”
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如果他们想法子隐藏起来,就算反复巡查也很难发现。这些可怜的人啊,无法得到拯救……”
“接下来,鬼舞辻无惨一定会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打击我们鬼杀队,这也是他的惯用手法。”产屋敷家不知道与鬼王对峙了多少年,如今的主公都已经是第九十七代当家。不管算没算上改姓前的那些先代,单只看这个积累的数字就足以令人信服他对鬼舞辻无惨动向的分析。
“经由这次战斗证明不同的型组合在一起确实比单一释放效果显著,接下来我会更加频繁的请诸位合作,一是为了巡查时的安全,另一也是为了未来可能发生的决战做准备。”他公布了下一阶段的计划,重新将发言权交还给柱。
这次说话的是不太喜欢说话的时透无一郎:“通透境界。”
“没错,这次我也隐约有所感觉,相信鸣柱也是。”炼狱杏寿郎的刀刃原本就是金红色,变化并不明显,但是霞柱与鸣柱,变化太容易看出来。明白无一郎不爱说话的性格,阿薰点点头接上话题:“我记得当时的体温迅速升高,高得不正常,心跳也突然加快,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坚持常中状态一段时间后突然就不一样……上弦三的出招速度在我眼里变慢,不,不能说他慢了,而是我的视觉发生变化,身体反应能力同步提升。”
“单以雷之呼吸支撑到这里并没有问题,但是当我下意识使用了从灶门炭治郎那里复原来的火之神神乐后就发现不行,即便作为主要分支的雷之呼吸也很难继续承担身体消耗。我猜测,也许在所有分支呼吸之上,有一种源头存在,不知为何被遗忘。也许是难以掌握……”
就像宇智波家的体术一样,外族没人能学会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她看向炼狱杏寿郎:“炼狱先生提过他家收藏有旧时呼吸法残卷?”
“没错,那真是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记录,不但语言艰涩,纸张还残缺了几页。不过没关系,我这就回去取出来。”炼狱杏寿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记录还在,大家同力合作下总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薰沉思片刻继续道:“我在灶门炭治郎的记忆里看到过他在面对下弦五时强行将水之呼吸变成了另一种呼吸法,他的刀刃……变红过。”
其他柱:“……”
不死川实弥没忍住:“斋藤,这种重要的事,你下次能不能放在最前面说?”
“?”雷呼流迷惑.jpg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就气得肝疼,还没办法冲她发作。
话题重又转到了灶门少年身上,大家下意识忽略掉水柱富冈义勇转而要求炎柱炼狱杏寿郎去指导这小子将来的刀术发展,不过现在嘛……
“谁去带着他再次重现对战下五时的呼吸法?”
在鬼杀队的群体里,一切都以灭杀恶鬼为宗旨,大家完全不以向个新人求教为忤,反而跃跃欲试。
“我去。”无一郎站了起来:“鸣柱和我一起去。”
“没问题。”阿薰也站了起来。
产屋敷耀哉点点头交代一句:“注意轻重。”就放了所有柱一块乌泱乌泱向外挤。
灶门炭治郎还在和小伙伴们训练,眼前一花就被人给“劫持”出来面对众多神色过于兴奋的柱。
“炭治郎,我想知道你面对下弦五时强行转化后的呼吸法是什么状态,可以麻烦你讲一讲吗?”
鸣柱笑眯眯的歪头,跟在后面数量过多的柱们跟着也一起歪了歪脑袋:“讲详细点讲详细点,还可以让霞柱假装下弦五让你复原战斗哦!”
“那个?是父亲在世时告诉我的……家里代代相传火之神神乐,父亲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烧炭人,却能跳整整一夜。他说如果保持呼吸,就算再继续下去也可以。”
他简单解释了一遍,果然说不太清,音柱直接扔了把木刀给他:“不用说了,开打吧,需要鸣柱给你个暗示吗?”
不知何时变红的眼睛看过来扫了一眼,炭治郎恍惚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田蜘蛛山幽暗的密林里,手中握着断掉的日轮刀,面前是千丝万缕被鲜血浸透的坚韧蛛丝……
挥刀的动作不能停下,为了保护身后之人!
“漂亮!”
清澈碧蓝的水呼剑技忽地猛烈燃烧,爆发出绚烂火光——火光熊熊点亮的是希望与活下去的勇气。
火之神·神乐。
阿薰突然动了,和无一郎一起用木刀对灶门炭治郎施加压力。她没有打出雷之呼吸的剑技,不知为何刀刃间频频反复使用着从上弦一那里复制来的三种招式,遮天蔽日的圆月刃几乎盖住战斗之中的身影。
一直逼迫着少年将十三个型演示一遍,最后一道辉煌壮丽的火焰烧起来前她返过刀刃拽住无一郎就撤,险之又险躲过扫荡了一切的热浪。留了灶门炭治郎自己站在空地上陷入冥想,其他人主动留下为他清理场地保证无人打扰。
而鸣柱斋藤熏则再次求见主公产屋敷耀哉:“关于上弦一黑死牟生前的身份,我有了点不成熟的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鬼舞辻会社
与
产屋敷集团
形成
鲜明对比
灶门少年
前辈亲自给你开挂
感动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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