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到的时候,御书房外黑压压跪了一片。
看到皇后娘娘过来,跪在最前面的徐太师老泪纵横。
“娘娘……”
尧毓忙将人扶起来,徐太师却不起。
“娘娘,微臣有罪。”
“是否有罪,等陛下醒了再说。”
说完后,尧毓看向后面跟过来的连月:“连月,扶徐太师去歇息。”
连月上前:“是,娘娘!”
尧毓提着裙摆,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御书房,看到正在里面为谢临君施针的冯储。
冯储看到她过来,松了口气。
里面还有不少太医,尧毓扫了一眼:“冯太医和江太医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是!”
曹院判甚至感激不尽,陛下现在这情况,一个不留神,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这院判一职有是捡漏,曹院判带着一众太医快速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大门合上,尧毓看向关门的魏顺。
“到底怎么回事?”
魏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娘娘,陛下本来好好的,是因为大臣们提议要选秀,还要让永安王与洪城王进京,惹得陛下大怒。”
尧毓看了冯储一眼,冯储冲她摇摇头。
尧毓松了口气,看向江太医。
江飞恭敬出声:“娘娘,陛下是怒急攻心,才会一度昏厥。”
“冯太医!”
冯储忙出声,声音恭敬而洪亮。
“娘娘,微臣诊断结果和江太医一致,陛下是因为怒急攻心,才会昏迷不醒。微臣已经给陛下施针,但……陛下情况特殊,微臣也不能笃定,陛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里面的对话传出去,候在御书房外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年老体迈的徐太师,重重地叹口气,然后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
“陛下!是微臣的错!微臣不该啊!微臣不该进言啊!”
“陛下……”
杜永丰看着,忙上前安抚。
“徐太师也是一番好意,只是陛下如今情况特殊,才会如此。陛下是大燕天子,一定会没事的。”
“便是天子,也是血肉之躯,陛下若是……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徐敬之就是整个大燕的罪人!千古罪人!”
“大燕洪水肆意,成千上万人因为洪灾无家可归,陛下虽然心智出了问题,至少人是清醒的,而不是现在……”
“是啊!只盼陛下无事。”
“冯太医都那么说了……”
“皇后娘娘不是进去了吗?陛下如今只亲近皇后娘娘一人……”
“正因为如此,才更可怕!外面的传闻,你们都忘了?”
“怕什么?永安王和洪城王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不管陛下醒来与否,两王进京已经不可挡。”
“永安王和洪城王,可并非是皇室嫡系血脉,而是旁支啊!”
“那也是皇家血脉,比起皇后……”
后面的话,那位大臣即便不说,众人也心知肚明。
徐太师闻言大怒,盯着众人。
“我不是说了,不许永安王和洪城王进京吗?为什么他们如今在进京的路上?”
“徐太师……陛下现在的情况,根本无力掌管大燕,两王入京暂时代理朝政,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