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的手，轻微颤抖着。
尧毓温柔地笑着，轻柔地安慰他。
“阿寂，这和你没关系。”
在这个时代，很多自然灾害的到来，从来不是人能够控制的。
她含笑看着他，微微扬眉。
“你不信我？”
谢临君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尧毓觉得谢临君的情绪不对，可他不说，她也猜不透。
她有些苦恼地皱皱眉：“阿寂，你是在担心我会不告而别，偷偷前去陈国接阿离吗？”
谢临君嘴角动了动：“我信若若，不会不告而别。”
尧毓松口气：“那你在担心什么？”
谢临君垂眸，细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若若，我……”
魏顺出现在门口，神色格外恭敬：“陛下，季大人求见。”
见谢临君准备抱着她出去见季兮安，尧毓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来。
“阿寂，这里是含章殿寝殿，你还不放心？”
谢临君眉头紧锁：“若若不和我一起去？”
尧毓指了指自己：“浑身黏糊糊的，我准备洗个澡。”
谢临君眉眼柔和了些：“也好。”
谢临君出去后，连月和苏嬷嬷进来。
倾盆大雨还在下着，依然电闪雷鸣，不带片刻停歇。
兴许是谢临君出去前吩咐了苏嬷嬷等人，所以她们进来后，很快有宫女拧着装着热水的木桶进来去偏殿。
没一会儿，苏嬷嬷到了她身边。
“娘娘，可以沐浴了。”
尧毓点点头：“苏嬷嬷，含章殿内宫人，可都还好？受伤的那几个，传御医了吗？”
苏嬷嬷点头：“回娘娘，都是皮外伤，看起来吓人。含章殿中有金疮药，他们敷上了。”
“那就好。”
——
外殿，谢临君看着跪在地上的季兮安，神色从未有过的冷沉冰寒。
“会持续一个月左右？”
季兮安点头：“是。”
不等谢临君说话，季兮安跟着补充。
“琼华郡那边，已经出现灾情，明渊城外，陛下需早做防备。”
谢临君漠然地盯着他：“天降异象，季大人怎么看？”
季兮安垂眸：“自然现象，与陛下无关。”
谢临君冷笑连连：“季大人近来，没听说什么谣言吗？”
季兮安更加恭敬，小心翼翼回话。
“听过，微臣以为，谣言止于智者，陛下大可不必在意。”
“朕自然不会在意！”谢临君的眼底，尽是嗜血杀意：“可他们不知道好歹，攀咬皇后呢？”
季兮安忽然抬头：“陛下这消息，从何而来？”
谢临君眸光幽冷：“北国！”
季兮安闭眼，掐指，手速极快。
不过瞬间，他忽然睁开眼，眼底的不敢置信根本来不及遮掩。
“陛下，北国承天门是否开始起复？”
谢临君漠然点头。
季兮安喃喃出声：“难怪！难怪！”
“说！”谢临君神色阴鸷，双眸锋锐如冰刃。
季兮安忽然跪下去：“陛下，微臣如今能力有限，若娘娘出现异常，怕是……无力回天。”
谢临君忽然站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