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再次失笑，不过还是快速跟含薇解释。
“含薇，东郭元斌是为了你好，之前宫中有了点儿事，你确实不适合那个时候入宫。”
含薇震惊，慌忙站起来，将尧毓上下仔细打量起来。
“什么事？娘娘您怎么了？”
尧毓不想瞒着她，于是将陛下是替身，皇后是巫族人媚珠假冒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有阿离一事，没有提及。
含薇红了眼睛，紧紧抓住尧毓的手。
“娘娘……您受苦了。”
说完又狠狠磨牙，那表情很想凶狠的小狼狗，恨不能从东郭元斌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东郭元斌那个狗东西！我是他妻子，他居然连我都瞒着！”
“哼！今天晚上，他别想进我的房门！”
尧毓拿着帕子，轻轻给她擦眼角的泪。
“好了好了，东郭元斌不提，肯定是因为陛下不许他说。他是臣，陛下是君，陛下不让说，他能如何？抗旨不尊，等着诛九族吗？”
含薇怔住。
她搅动着手指，低头哼哼。
“当初大婚当天，奴婢……奴婢入了将军府后，根本不知道娘娘您在当天遇刺了。若是知道，奴婢……奴婢一定不去成亲！”
尧毓好笑地看着她：“含薇，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看到你成婚嫁人，我很高兴。再说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该来的，躲不掉！”看含薇一脸自责，尧毓笑着宽慰她：“你现在再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含薇吸着鼻子，用帕子擦着眼睛，声音哽咽。
“亏得娘娘您现在好好地，否则……奴婢……奴婢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末了，她想到了冷血暴戾的陛下。
“陛下……陛下居然没有迁怒奴婢和东郭元斌，还真……还真是神……”
“神什么？”谢临君的声音，忽然从大殿门口传来。
眼泪汪汪的含薇，吓得一哆嗦。
根本不敢隐瞒，将心里想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神……神奇……”
“奴婢觉得……奴婢觉得是娘娘调教的好，搁……搁在以前……奴婢只怕被五马分尸了！”
“……”
大殿中，静的可怕。
当事人含薇：“……”
尧毓：“……”
这哪里来的傻丫头，都当将军夫人了，为什么还这么……憨的诡异？
谢临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调教？”
含薇咽咽口水，在陛下骇人的威压下，不敢去看娘娘一眼。
所以，没有接收到娘娘投过来的提醒警告的眼神。
“调……调教？对！就是调教！奴婢……奴婢和娘娘还在江南乡下庄子上的时候，娘娘跟奴婢讲……讲故事时提到的。”
尧毓嘴角狂抽，急速出声：“含薇，你渴了，快喝杯茶！”
含薇呆呆地看向她：“娘娘……奴婢进宫前，喝了不少水，现在一点儿也不渴！”
看娘娘冲她挤眉弄眼，含薇怕娘娘不信，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娘娘，是真的！奴婢真的不渴！”
尧毓：“……”
她真想知道，含薇这憨傻的天性，原本已经改了很多，为什么现在……又转回去了？
东郭元斌在府中，到底是怎么和含薇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