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确实如此。
媚珠情绪失控后，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打翻了水盆。
哐当一声，水撒了一地，水盆也滚到了旁边的角落处。
“不！我的脸！”
“你把我的脸还给我！”
说话间，媚珠不要命似的冲尧毓冲了过来。
连月身形一闪，挡在了娘娘跟前。
准备将人一脚踢飞时，听到娘娘提醒她。
“她怀着身孕，别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连月依然惊讶，在瞬间收回脚，改为封住媚珠的穴道。
在她封住媚珠穴道的瞬间，尧毓忽然伸手抓住连月的肩膀，将她往旁边一带。
“娘娘？”
“嗖嗖！”两声之后，连月顺着那声音消失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被银针钉在不远处木门上的两条漆黑的，还在挣扎扭动的蛊虫，头皮发麻。
“奴婢谢娘娘救命之恩！”
尧毓抿唇，拉了连月起来。
视线落到眼神发狠，满脸恨意的媚珠。
“媚珠，本宫不杀你，是因为你现在是个孕妇！”
言下之意，不要再挑战她的耐心。
对于孕妇，因着阿离的存在，尧毓总有恻隐之心。
媚珠却哈哈大笑起来：“你毁了我的脸，居然还说什么不杀我？”
“你是大燕的皇后娘娘，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把我的脸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
“尧毓，天下人都说你人美心善，是最温柔最好说话的皇后娘娘，我看你才是最阴毒的……啊……”
谢临君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长剑。
剑光闪过，尧毓都来不及阻止，媚珠的一条胳膊已经掉在地上，痛的她瞬间摔在地上，惨叫不止。
他阴鸷冰冷地盯着她：“再让朕听到你提若若半个字的不好，朕就将你做成人彘，摆在朱雀街上，供我大燕子民观赏！”
媚珠吓得瘫在原地，浑身战栗不止。
对上宣元帝冰冷嗜血的眼神，她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他的眼神冻住，慢慢凝固，再也化不开。
“陶玉堂想要明渊城的布防图和大燕龙隐卫的下落？”
媚珠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是！”
谢临君极薄的唇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不自量力！”
媚珠低垂着头，断臂之痛，让她脸色更加苍白，甚至觉得眼前开始发黑。
尧毓的声音，响了起来。
“陶玉堂手中的易容丹，是从天医谷得到的，还是从陈韶帝手中？”
看到媚珠颤抖着摇头，尧毓没有意外。
“你没打探过？”
媚珠颤抖着声音回话：“打探过，但是……没有具体消息，只……只知道巫族和陈国，其实十年前就开始有来往。”
“十年前就有来往？”
媚珠点头：“是，或许更早，但我发现时，是在十年前。”
“若是更早，你猜测是什么时候？”尧毓追问。
傅华时最初和她在南安偶遇时，细算起来，已经二十多年了。
会不会那个时候，其实巫族和陈国，已经来往密切，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媚珠不确定，所以不敢点头。
“我不知道。”
尧毓没在这个问题上为难她，她今天过来，只是想要看看假扮她的人长什么模样。
现在看到了，也就没了兴致。
其余的事情，自然交给谢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