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啪!”
茶杯托盘砸在冲着过来的奴才们吼的丫环脸上,痛的她一声惨叫,眼前一黑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托盘也跟着摔的四分五裂,发出啪地一声响。
众人看着,齐齐后退。
昨日没看到是谁出手,但是今天……
那位谢公子是个病人,病人打人,二房那边又护着,昨天三老爷也忽然出面维护,这会儿那些奴才还真不敢上前抓人。
再看看满脸鲜血的三夫人,有机灵地快速后退,跟着跑去三房那边传话。
而这边,尧毓看向鲜血直流的三夫人,嘴角勾了勾。
“三夫人怎么样?我家阿寂现在还在生病,下手没轻重,三夫人应该不会跟一个病人计较吧?”
“听闻三夫人出自书香门第,最是有教养,最是心善仁慈,肯定不会往心里去的,对吧?”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快待三夫人去看大夫啊。”
张三夫人:“……”
这话听着,多么熟悉?
这恶心人的调调,可不就是她刚过来时说的那番话?
这个谢夫人,可真是睚眦必报,又尖酸刻薄的主。
敢对她动手,哪怕是个傻子,她也不会放过。
破了的额角阵阵抽痛,她一把推开身边扶着她的一个丫环。
“你们……快去找人将谢公子看起来,免得他疯病发作到时候再乱打人,打了我没关系,可若是发疯到处乱跑,到时候不留神跑到老太爷和老太太的闵和堂去了,那才是罪过!”
尧毓没看出来,这位张三夫人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找理由将谢临君抓起来。
她手腕一动,两枚银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刷地一下从她的上下唇上穿过,又急速飞出去,钉入了远处的树干中消失不见。
而伴随着银针飞出的是张三夫人凄厉的几乎撕破渐渐暗沉的天空的惨叫声。
“啊!”
“痛!”
“三夫人!”
“三夫人!”
……
有人眼尖,看到了三夫人上嘴唇和下嘴唇开始流血。
“啊……三夫人嘴巴出血了!”
“不……是……是嘴唇,和……和大夫人一样。”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谢公子动的手,谢公子根本没动。”
“谢夫人也没动。”
“那是谁?”
除开这夫妻两人,还能是谁?
张三夫人恶狠狠地盯着尧毓,但上下嘴唇太痛,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而且,她明显感觉到,她的嘴唇似乎在一点点发肿。
她原本捂着嘴,这会儿只觉得嘴唇滚烫,她下意识松开手想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松开手,就听到众人倒抽凉气的声音。
“啊!”
“好丑!”
“天!三夫人毁容了!”
“啊!这是……三夫人的嘴巴是被马蜂蛰了吗?”
……
张三夫人眼前阵阵发黑,连忙再次捂住嘴巴。
但一不留神碰到嘴唇上的伤口,痛的她再次惨叫出声。
“啊!”
“快叫大夫啊!”
“快啊!三夫人真的要是毁容了,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马上来人,将院子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