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见一阵汹涌的阻力,忽然和那股四处流窜的内力相撞。
尧毓只觉得胸腔中有什么轰然炸开,痛的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她张嘴差点儿叫出声,又怕龙一他们听到,快速捂嘴了嘴巴。
鲜血从指缝间流出,尧毓额头冷汗密布。
身体软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感受着胸腔中那股剧痛还在加重,她撑着剧痛再次盘腿坐好,又开始运功疏导。
如此两次后,第三次再遇上那股阻力时,尧毓学乖了。
不再硬碰硬直撞,而是将内力快速回撤,那股阻力紧随其后,她加快运功的速度,阻力速度也随之加快。
等乱窜的内力骤然回归丹田时,那股阻力也跟着被吸了进去。
尧毓苍白的脸色,骤然间恢复了红润。
之前还抽痛的几乎炸裂的五脏六腑,开始一点点恢复平和。
她试着运功疗伤,那些剧痛随之一点点抽离。
等她睁开眼时,外面天色早就黑沉沉一片。
她没有丝毫睡意,缓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向远处根本看不见的山脉轮廓,只盼着天快些亮。
“叩叩!”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尧毓快步到了门口。
打开门,一身黑衣好像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龙一站在门外。
“主子,有巫族的人来了。”
“巫族?”
尧毓眼底划过一道寒光,一想到她之前的情蛊,还有现在下落不明的谢临君身上的噬情蛊,她对巫族的人没有半点儿好感。
“知道来的什么人吗?”
“带队之人是巫族四位族老中的聂桑。”
“多少人?知道来这边的原因吗?”
“不下二十人,都是操控蛊虫的好手,好像在找什么人。”
说到这里时,龙一的声音,多了几分颤音。
“主子英明,陛下必定在这边。”
如今的局势,南疆巫族若非不是笃定了大燕宣元帝在这边,岂会冒着皑皑白雪带人不远千里奔赴过来?
而且还带了那么多人,个个都是养蛊高手。
龙一试探出声:“主子,我们先行一步?”
尧毓摇头:“不!我们计划推迟,跟着他们走。”
南安山那么大,哪怕她猜测谢临君会在这边,在他们曾经住的小屋那边。
可时隔多年,又是现在这种情况,谢临君身中噬情蛊,她又换了一张脸,连他信任的暗卫都找不到他半点儿蛛丝马迹,必定是谢临君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他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这与多年前,她第一次穿越而来时见到的那个阴鸷冷酷的孩子,何其相似?
怕龙一不理解,尧毓压低声音解释。
“陛下身上的噬情蛊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否则他们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边来,必定有其追踪手段。”
龙一已经习惯了娘娘每次主动解释:“一切按主子意思行事。”
“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房内房外漆黑一片,龙一虽然看不到尧毓嘴角的鲜血,但离得近了,还是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主子您受伤了?”
尧毓下意识擦了一下嘴角,声音轻快:“应该是有所突破。”
龙一:“……恭喜主子!”
“快回去吧,免得引起巫族的人注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