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小插曲,大臣们为了不让皇后娘娘尴尬,大声和同僚说笑。
话题自然都是围绕着阿离殿下,一边夸赞阿离殿下各种聪慧,一边说自家的皮小子多么调皮招人烦。
“你家那小子,七八岁,正是猫狗都烦的年纪,没有上房揭瓦,你就知足吧。”
“我倒是想知足,他是不上房揭瓦,可他下池子摸鱼啊!这大冬天的,冻的直哆嗦,都染了风寒了,还要去呢!”
“哈哈哈……那可真是……勇气可嘉!”
大臣们彼此寒暄,妇人们也小声说话。
“可真是好运啊!”
“嘘!这是皇宫,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当心说了掉脑袋!”
“知道知道!这不是看大家都在说嘛!不过大皇子可真可爱!”
“那是!而且瞧着哭声格外响亮,又非常聪慧,真是一点儿看不出来,是八月早产生下的。”
“是啊!当初说是八月早产发动,可真是……”
“到底是凤子龙孙,不一样啊!”
“对对对!”
……
在场面上笑眯眯,心中又恨又气的舒嫔,恨不能将让人撕了那些妇人的嘴。
视线和大臣席位间坐着的父亲母亲对上,舒嫔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兵部尚书恨不能冲过去,狠狠甩几巴掌,让女儿清醒清醒。
女儿蠢笨就算了,居然蠢笨到最后将太后推出来顶罪。
偏偏证据确凿,而且后面尾巴处理的干净利索,就是他想帮太后说话都不行。
如今皇上并未处死太后,而是将其幽禁,舒嫔会是什么境遇,整个尚书府又是什么境遇,可想而知。
太后手中还有人有权,那一百名侍卫虽然折损不少,可暗中私养的暗卫呢?
他刚想到这里,忽然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从背后逼来。
“快让开!”
他冲着舒嫔大吼,避开冷箭的同时,看到三支利箭从三个方向射向舒嫔,吓得额头冷汗直冒。
舒嫔不解地看向他,等反应过来时,冷箭已近在眼前。
“娘娘!”
“护驾!”
“快护驾!”
“舒钥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腌咸东西,亏得太后娘娘这么多年来将你当成亲女儿般照拂着,你给后宫地位低下的宫妃下药下毒,太后娘娘帮你善后,你故意唆使宋妃与宫中侍卫私通,又再在皇上面前揭发她,也是太后娘娘帮你收尾,让你一路从昭仪晋升为四妃之一的淑妃!”
“可你呢,恩将仇报,无视血脉亲情,自己在皇后娘娘分娩时买通了一个稳婆害的皇后娘娘大出血,最后却将所有罪责推到了太后娘娘身上。”
“你好的很!”
“好得很!”
“太后娘娘说了,是她识人不清,是她有眼无珠!她十五岁入宫封婕妤,在宫中和妃嫔们斗了二十年,才成为太后,以为从今以后可以歇一歇了,没想到……却宠出你会这样一个狗东西!”
“舒钥盈,拿命来!”
因着说话的人催动了内力,所以整个永阳宫这边,哪怕是站在角落里的內侍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