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尧毓认识傅华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他阴冷渗人的一面。
“但从现在开始,阿毓,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
她脑中不断地闪现傅华时这句话,然后疯了一般挣扎。
“不可能!”
她是人,不是机器。
他想要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的思维,她的感情,怎么可能任由他支配?
她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怎么还会同意做傅华时的妻子,做他孩子的母亲?
“你放开我!”
“傅华时,我再说一遍,我们不可能了。”
“这个孩子,我……”
傅华时阴冷出声,狠戾冰寒:“阿毓,你若敢伤害我们的孩子半分,我便将连月凌迟处死!”
疯狂挣扎的尧毓,在瞬间僵住。
她呆呆地看着傅华时,水润的大眼睛里是迷茫,是惊愕,是不敢置信。
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你让人带走了连月……原来是,原来是为了威胁我?”
傅华时讥笑勾唇:“阿毓,就许谢寂威胁你,就不许我威胁?”
尧毓本就苍白如纸的脸,这会儿已经一片煞白。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傅华时敛去脸上的讥笑,神色又变得平和起来。
沉默了会儿,他嘴角再次勾起来,露出温柔的笑容。
轻柔地跟她说话:“阿毓,乖乖把参汤喝了,再晚就凉了。”
尧毓身体在微微颤抖,一双漆黑如琉璃的眼睛里,是让人看了就心疼的绝望悲凉。
“傅华时,你……”
后面的话,被傅华时喂到嘴边的参汤堵在了唇齿间。
尧毓再多的话,在这个时候也知道,傅华时根本不愿意听。
寝殿内变得格外安静,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瓷碗时发出的清脆声音。
一碗参汤喝完,傅华时从袖口中拿出帕子给她擦嘴,被尧毓躲了过去。
“我自己有手。”
傅华时温柔地笑笑,不在意她的躲避。
“连月住在宫外一处别院里,我让人每天好好照顾着她,除了没有自由,武功被压制,她一切安好。”
没等尧毓说话,傅华时温柔地替她整了整衣服。
“但阿毓若是不乖,我会让人先废了她的武功!”
尧毓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微微抬头,盯着他。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傅华时笑的清雅温润,宛如月中走来的谪仙。
他喊她,深情温柔,好像刻入了骨血中。
“阿毓。”
尧毓抿唇,闭眼。
傅华时扶着她重新躺下,温柔地跟她说话。
“如果可以,这辈子我也不想让阿毓看到我这样的一面。”
“阿毓的华时,从来都是秀雅端方,温润雅致的。”
“也只有那样的傅华时,才能见到真实的阿毓,天真烂漫,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做一些我震惊又喜欢的事。”
他额头贴着她额头,眸光缱绻而深情。
他霸道地握住她的手,让她抚上他的脸。
“阿毓,从你在这里盖章的那一刻开始,我这里一直滚烫,炙热难平。”
挣脱不开的尧毓,痛苦又惊颤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