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
这种感觉,尧毓之前体验过。
再一次体验,依然觉得头痛欲裂。
而且,这会儿她不止头痛,浑身也酸软,这种熟悉的感觉,和谢临君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趁她醉酒,谢临君要了她?
她拍了拍脑袋,总算记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不够爱他?你想多爱?”
谢临君的声音,阴沉的可怕,哪怕她都已经醉酒,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趋利避害。
傻乎乎地笑着,委屈又茫然。
“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谢临君,你不信我!”
“你知道吗?你不信我!”
这话说出口后,开始是郁闷,之后是抱怨,到了后来,变成了委屈和控诉。
“谢临君,你不信我!”
“一个一个的,为什么我就这么眼拙,先是金诗兰,再是赵凌燕,还有你……阿寂!”
“我对你那么好,我把你当成亲弟弟一样疼爱,你……”
“我喜欢傅华时又怎么了?少年慕艾,少女怀春,不都是人之常情?凭什么你说不喜欢他,我就不能喜欢他?”
“你说谁?我是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谢临君,你就是个白眼狼,我把你当亲弟弟,你却……你却窥视亲姐姐,你这是乱……啊……呜呜……”
她说的激动,恍恍惚惚站起来,指向坐在旁边的脸黑如锅底的谢临君。
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直接扑了过去。
嘴巴碰到他的下巴,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跟着唇上一热,之后的事情……似乎理所当然。
唯一庆幸的是,谢临君不是在酒楼的包间里要她,而是将她带回了含章殿寝殿。
至于一路上她的醉态……
尧毓的脸,刷地一下变得绯红。
她用被子捂住脑袋,觉得这会儿不仅是宿醉后的头痛,还有和谢临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刺痛。
慕阳焱的话再次在她脑中响起,一遍遍地提醒着她,谢临君之所以会不信任她,也是因为傅华时做了手脚。
她想着,若谢临君对她有足够信任,傅华时便是再多手段,又怎么可能成功?
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她。
“娘娘,您醒了。”
苏嬷嬷的声音在帐幔外响起,尧毓嗯了声,苏嬷嬷才掀开帐幔。
“娘娘,陛下让小厨房那边准备了醒酒汤,您是现在喝,还是等会儿?”
尧毓皱着眉拉着被子坐起来:“现在喝。”
这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消失的越快越好啊。
喝完醒酒汤,尧毓又休息了会儿,才起身去梳洗。
外面有宫女进来,非常恭敬:“娘娘,赵美人求见。”
尧毓烦着呢:“就说本宫身体不适。”
“是!”
等宫女出去后,尧毓看向苏嬷嬷。
“苏嬷嬷,南伊国的使臣到哪里了?”
苏嬷嬷自然是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是娘娘近来对那些事情不在意,她也不好主动提。
“据说还有六七天的路程,就能抵达帝都。”
尧毓想到南伊国和南疆估计已经成为一体,忍不住又问:“南疆的巫蛊,是不是非常厉害?”
苏嬷嬷神色严肃,眉眼中透出几分忌惮。
“确实,据说最厉害的控蛊师,能够操控活人为自己所用,六亲不认,唯命是从。”
尧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