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伏低做小尧忠年忙起身:“娘娘,这是微臣幼子尧俊心。”
尧毓露出讶异的神色:“原来是伯爷幼子啊,为什么跪在这里?犯了什么事?陛下就在这里,若犯了事,都进了这个门,跟陛下说说,兴许就揭过了。”
尧忠年:“……”
曾经十岁看着天真软萌的小丫头,如今八年过去,心思也变得这么活络噎人了。
尧俊心跪在地上,神色惶恐:“娘娘,是微臣……”
“行了,起来吧!”尧毓打断她的话,跟着又扭头看向谢临君:“陛下,您没意见吧?”
忠勇伯府几人心中一动,期盼地看着陛下。
而尧忠曦和柳玉菡夫妇,这会儿心提了起来。
女儿这是怎么了?
明知道忠勇伯府没一个好东西,居然会帮着尧俊心说话?
若跪在地上的是大哥长子尧俊郎,尧忠曦会开口求情。
但尧俊心……
虽然是庶出,但心思太多,非常活络,又能钻研,心思比起大哥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似消瘦单薄,可这是一只恶犬,稍有不慎,指不定会就会被他撕下一块肉来。
这样看着风度翩翩,但心思歹毒的人,哪怕是侄子,他也当做看不到。
大厅中非常安静,所有人的心思,落到了主位上的陛下身上。
谢临君等尧毓坐下来后,才淡淡出声:“你看着办就好。”
尧俊心浸湿的后背,忽然放松。
可想着陛下就在主位上坐着,他生怕因为仪态问题,再被问责。
“微臣,谢陛下,谢娘娘开恩。”
尧俊心慢慢起身,整个人不敢抬头,甚至连眼风都不敢多看一眼,老老实实地走到尧忠年后面,看起来乖的不行。
尧毓的视线,透过薄薄的幂篱,转到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今日前来,真是稀奇。”
这话说的,非常不客气。
偏偏尧毓身份在那里摆着,就是庶子的妻子柳氏现在也是三品淑人,而她的诰命因为长孙女自焚被割除,没有任何诰命在身,莫说尧毓这口气,就是在柳氏面前,除开婆婆的身份,她也低人一等。
老夫人努力挤出一抹慈爱的笑容,爱怜又疼惜地看向尧毓。
“回娘娘话,民妇是特意过来,看看阿武的。”
因为尧毓带着幂篱,她根本看不到对方的神色变化,但努力将姿态摆的极低。
“民妇年轻时做了很多糊涂事,如今年纪大了,仔细回想起来,深觉羞愧。难得忠曦带着妻儿回来,让民妇还能在有生之年好好补偿一二。”
尧忠曦第一个出声:“老夫人,我们不需要您任何补偿。您若有补偿的心思,之前那些年不提,之后这两年,您干吗去了?”
尧忠曦的话,非常不客气。
老夫人恨的咬牙切齿,努力伏低做小。
“忠曦,母亲知道当年是母亲寒了你的心,可你怎么不想想,当初若没有母亲点头,你又怎么能和玉菡在一起?”
尧毓眼睛眯了眯眼:“当年父亲为何不能和母亲在一起?就因为母亲出身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