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浑身僵硬,血液几乎凝固。
还没说话,就听到他嗤笑出声。
“冯院判不会出错!你是想要告诉天下人,朕的皇后,怀上了傅华时的孽种吗?”
尧毓又怕又恨:“我没有!我没有怀他的孩子!”
为什么就不信她?
被蒙住了眼睛,尧毓控制着内心最深处对他的恐惧。
“冯院判说了,只是疑似有孕,是疑似不是笃定,为什么就不能是他诊断有误?”
“陛下那么相信他的医术,为何就不能信臣妾一次?”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谢临君的痛处。
“信你一次?”
谢临君扣住她的肩膀,力度大的尧毓闷哼了一声,听着他几乎低吼的控诉。
“朕何止信过你一次?在南安,朕对你有多信任,你心中没数吗?”
“十一年前在销魂殿中,朕抱你时说的那些话,你全然没记住是不是?”
“朕说过,朕防备着所有人,独独相信你,可你呢?”
“答应了朕不与傅华时再见面,可一次又一次,你欺瞒朕与傅华时私下幽会!”
“你答应过朕……”
说到这里,谢临君忽然顿了一下,不带任何感情地笑了笑。
“呵!”
一把拽开她的衣服,在她张嘴的瞬间,他封住了她的哑穴。
尧毓剧烈挣扎,谢临君眼底神色疯狂而偏执。
“你说你没有身孕对不对?是冯院判诊脉错误对不对?”
将人打横抱起,无视她疯狂挣扎,谢临君笑的嗜血。
“若今夜过后,你肚子里的孽种还能活下来,朕便放过他。”
疯子!
这是个疯子!
尧毓疯了一样挣扎,但在武功高深的谢临君手中,她的挣扎那么可笑,徒劳无用,还让自己精疲力尽。
偏偏还不能说话,什么都看不见。
她努力想要抛开的销魂殿中一幕,随着谢临君将她丢在龙榻上,倾身而至,到达了顶峰。
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
叫不出,四肢胡乱挥舞,却又被无情镇压。
在这样的黑暗中,尧毓的心底,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
她恨谢临君!
比当初在销魂殿中那样对她还要恨!
那时候,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哪怕失身于他,也是因为觉得屈辱,还有被心爱之人撞见不堪一幕从而绝望。
也痛恨谢临君的霸道阴鸷,可远不如现在这样强烈。
六年不带任何杂质的的爱恋,到头来换不来他一丝一毫的信任。
也对!
哪怕被追杀被她所救,他依然是大燕高高在上的帝王。
哪怕她在南安时,一再告诉他,她只把他当弟弟,他依然我行我素,霸道偏执地不许她和傅华时来往。
她是说过不离开他,那也是因为她怜惜他说的自己的家庭情况。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是大燕四岁登基的帝王。
从他口中得知他父亲早逝,母亲不慈,宗族凶狠如恶鬼,看他年幼看他阴鸷,怕他越走越偏,最后走进死胡同,才会那样安慰他。
她哪里知道,他会将那些话当真?
当身体一凉时,像是销魂殿中当时的情景再现,极度惊恐让尧毓瞬间失去了所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