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尧毓和谢临君回到大燕帝都明渊城,当天跟着回宫。
回了承乾宫后,尧毓才知道,谢临君这一次是偷偷出京,承乾宫寝殿那边,还有一位“静养”的宣元帝。
等谢临君回来,暗卫所办的宣元帝忙从里间出来,跪地行礼。
他并没有穿龙袍,身上着一件白色里衣,头发披散,也没有带人皮面具之类的,是原本自己的模样。
宣元帝凶名在外,即便是卧床静养,没有确切把握,没人敢在老虎头上动手,所以即便是假扮帝王,也不需要龙袍加身,只要挡在纱帘外,声音极像就好。
除开龙隐卫和暗卫,再就是徐义和东郭元斌知道谢临君的行踪,朝中再无人知道他离京一事。
“免礼!”
暗卫起来,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看起来病态十足。
谢临君看了他一眼,暗卫低垂着头,无比恭敬。
“退下!”
“是,谢陛下!”
暗卫以为,他会死。
毕竟哪怕不穿龙袍,他也冒充帝王,便是陛下吩咐,这也是逾越之举。
没想到……
暗卫快速离开,谢临君看向面色憔悴的尧毓。
“杵着做什么?”
尧毓并不是相杵着当柱子,实在是,谢临君的态度,她根本捉摸不透。
原本以为她好不容易回到大燕,不说别的,他至少应该是高兴的。
可从他脸上,她没看到半分喜色。
就是这一路相处,他对她也冷冷冰冰。
对她存在误解?
想了想,尧毓快速出声:“陛下,我……”
“先睡一觉,等睡起来了,用膳!朕很忙!”
留下这话,谢临君转身,大步流星出了寝殿。
尧毓皱眉:“陛下,我有话要说,我……”
“尧毓!”到了寝殿门口的谢临君,忽然转身,眉眼阴鸷地盯着她:“朕的耐心有限!”
尧毓觉得必须解释清楚,不然这么相处,实在别扭。
“陛下,之前在……”
谢临君勾唇冷笑:“尧毓,你当真不知道,朕根本不想听?”
“朕有眼睛,有耳朵,能自己看自己听,有脑子,能自己想,用不着你废话连篇!”
说完后,谢临君看向守在门口的苏嬷嬷:“侍候娘娘沐浴更衣!”
苏嬷嬷战战兢兢行礼:“是,陛下。”
尧毓:“……”
等谢临君离开后,苏嬷嬷舒了口气。
看尧毓脸色发白,眼底有血丝,又风尘仆仆的模样,知道她应该很疲惫,忙上前侍候。
“娘娘,奴婢侍候您沐浴更衣。等陛下心情好些了,您再和陛下说也一样。”
尧毓想着谢临君冷漠的态度,忍不住自嘲地笑笑。
“我知道了。”
罢了!
她和谢临君之间,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他认定了,她就是解释了,他根本不在意,和解释了又有什么区别?
解释或者不解释,又有什么意思?
是她心态变了。
可能是因为看清了自己的心思,但没想到谢临君是这样的态度,所以才会觉得心里闷闷的,堵得慌吧。
没关系的!
尧毓!
把那颗心封起来,只管做好大燕皇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