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不满哀家的处置？”太后气势全开，神色威严，眼神冷淡。
傅华时温和地笑了笑：“母后此言差矣，只是母后常年礼佛，这后宫之事，只怕很多处理起来并不得心应手。”
太后冷笑，这是在质疑她的能力。
好好好！
好得很！
果然是大了，翅膀硬了。
“可中宫无主，哀家又正好在宫中，娴妃推淑妃，导致淑妃掉入荷池中，这是哀家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傅华时淡笑：“淑妃入宫多年，最得母后心，母后若有偏颇，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太后震怒：“皇上是在怀疑哀家说谎？”
傅华时摇头：“并非如此！朕只是觉得以淑妃和母后的关系，母后做主处理此事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太后冷眼看着他：“若皇上早早册立中宫，哀家岂会多管闲事？”
傅华时刚要说什么，尧毓忽然拉了一下他的手。
“我去看看娴妃！”
“也好！”傅华时点头，顺势看了姬十二一眼，姬十二连忙跟上。
看傅华时对尧毓那么纵容，太后眼中冒火。
“皇上是想要被天下人诟病吗？”
傅华时抬眼，不解地看着她：“诟病朕什么？”
“诟病朕昏庸？”傅华时淡淡地笑着：“可至今为止，并未有大臣或者子民如此说。”
太后被噎了一下，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心思一转，怒视着他：“淑妃入宫多年，又一直协理六宫，比起她一个刚入宫，不过是仗着名字和相貌与先皇后一样的尧毓来说，绝对更有资格入主中宫。”
傅华时寸步不让：“母后该知道，朕的心中，从来只有阿毓一人。”
太后冷笑连连：“所以呢，如今来了一个冒牌货，还取了个一模一样的名字，皇上就以为是真的尧毓活过来了？”
“可别忘了，她死了十一年了！十一年前她多少岁？如今十一年过去，哪怕她活过来，也不是刚才那个尧毓十六七岁的模样！”
傅华时瞥了一眼四周，看到海心远早就示意众人退下，这八角亭中只剩下他和太后两人。
“母后曾经不是信过国师冰华的话，觉得阿毓是异世之魂吗？那若是能复活，为何不能还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太后一副见鬼的样子看向傅华时：“不……不可能！”
这世上哪里真的有鬼神？
傅华时逼近她，声音很温和，甚至带着浅笑。
“母后为何常年礼佛？不也是信佛祖慈悲，普度众生，能够看在母后常年礼佛供奉的份儿上，原谅母后年轻时做过的罪过吗？”
“你……你……”太后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勉强扶住了石桌，才稳住身形：“傅华时，你……”
傅华时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先帝当年最钟爱的钟贵妃母子到底怎么死的，母后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太后脸色大变，血色尽失，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傅华时。
“你……你到底是谁，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傅华时温和地笑了笑：“太后是糊涂了，连朕都不认识了？”
没理会神色惊恐的太后，傅华时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