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中,谢宇桓坐在书房中,俊朗的脸上神色阴沉。
看着管家送来的明渊城内外各种高呼“陛下万岁”的消息,将那些消息捏在手中,恨不能碎成粉末。
管家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谢宇桓端起桌上的茶杯,管家刚要说话,他已经一口将凉茶喝尽。
入口寒凉,又苦又涩,几乎和上次与季兮安在明渊城外茶寮喝的粗茶有一拼。
“王爷?”管家吓得不轻。
谢宇桓摆摆手,沉着脸,点燃了灯盏,然后将管家带进来的消息一张一张点燃,丢进旁边的火盆里,看着一张一张烧成灰烬。
“忠勇侯那边,如今什么情况?”
管家垂下了头:“王爷,尧忠年似乎被上次夺了兵权吓怕了,这么几年来,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府中待着,也不结交权贵。便是那些因为皇后娘娘出自忠勇侯府,想要上门巴结的,他能拒绝的几乎都拒绝了。”
“半个月前带着夫人言氏去了开元寺,一直到前天因为帝后大婚才回京。入宫时,夫人言氏因为身体不适没有进宫,是尧忠年与侯府老夫人一起去的。”
谢宇桓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怕是因为见过了小女儿尧枝,言氏根本压不住心底对皇后的怨愤,尧忠年怕她惹祸上身,才会让她称病不入宫。”
管家懂了王爷的意思,马上将忠勇侯府那边的情况说出来。
“王爷,言氏确实病倒了,在开元寺时感染了风寒,如今一病不起,昨晚离出宫前,尧忠年还递了帖子,叫了太医院御医出宫看诊。”
谢宇桓眯了眯眼,冷冷哼了声:“他怕是忘了,他还有个女儿,是本王王妃呢!”
管家不敢吭声,垂着头等着吩咐。
“尧枝那边如何?”
“回王爷,尧三小姐恨透了皇后娘娘,在开元寺中,无人时恨不能将皇后娘娘撕碎了。连带着对父亲祖母,都生出了怨愤。”
谢宇桓看着烧成了一片灰烬的纸张,看向管家。
“既然尧忠年那边走不通,就从言氏和尧枝那边下手吧。”
想到当初尧忠年失去兵权,也是因为子女拖累,他勾勾唇。
“一笔写不出两个尧字是没错,但皇后娘娘那边对尧忠年这个大伯还有祖母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忠义侯府再出事,想必也不会理会。”
管家有些迟疑:“王爷,王妃那边……”
谢宇桓眼底神色冰寒冷酷:“若让王妃知晓,仔细你的脑袋!”
“是,王爷!”
“傅侧妃那边,仔细注意着,腹中胎儿,不可有事。”
管家忙点头:“奴才记下了。”
谢宇桓点点头,管家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一名黑衣人出现在书房中。
“王爷,谷主让问一声,可有我们小姐的消息?”
谢宇桓看着黑衣人,神色温和,笑容俊朗,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谷主该知道,本王如今大不如前,明渊城这么大,权贵满地走,慕小姐最后出入的地方又是太师府和皇宫,太师府那边还算好说,可皇宫……本王爱莫能助。”
黑衣人冷笑一声:“王爷这是不想再帮忙了?”
谢宇桓摇头:“非也非也!本王诚意十足,奈何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