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中,尧毓在发呆。
昨天晚上谢临君折腾了很久,她现在浑身酸痛。
半靠在软榻上,稍稍低头,手指一动,忽然想到了谢临君在她最后昏迷前挂在她脖子上的血玉坠子。
“若若,这枚血玉坠子,不许再毁坏!”
她将血玉坠子取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等看清楚后,握着坠子的手颤了一下。
这枚坠子,是当初她被薨逝成为大燕四公主后,她愤恨之下回到明渊城找谢临君要说法时,还给谢临君,谢临君不要,被她狠狠砸碎的那枚。
也是当初她入宫一年后生辰,谢临君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吊坠成可爱的小兔子形状,但是下面又有一条飞舞的蔡峰,看起来栩栩如生,她瞬间就喜欢上了,爱不释手。
“很喜欢?”那时候的谢临君,神色淡漠,声音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应该笑的很傻气,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他。
“喜欢,谢谢陛下!”
谢临君斜昵着她:“恩?”
那个时候,她已经熟悉了他的路数。
不是口头上的感谢,而是行动上的表示。
那会儿她还太小,自然不可能有过分亲昵的举动。
但是谢临君看着冷冰冰的一个人,却非常喜欢她娇腻腻地冲他撒娇。
她红着脸,拉长了尾音,用自己都觉得肉麻的声音向他再次道谢。
“陛下~~谢谢给臣……不,我的生辰礼物,我非常喜欢~~~~”
现在再回想那个时候两人的相处,他将她像是哄孩子一样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
似乎,有当初两人在南安山,她将他当成弟弟一般看待宠溺的既视感。
当初会砸了这枚血玉坠子,足见她确实因为谢临君寡情薄幸恨极了他。
可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尧毓的心,瞬间乱成了一团。
不不不!
不能再想!
双手抱着脑袋,尧毓白嫩的脸上神色痛苦。
含薇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似乎难受地抱着头,吓了一跳,快速跑了进来。
“娘娘,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奴婢知道了,是陛下昨天晚上弄疼您了?您稍等,奴婢马上去找御医!”
尧毓顾不得刺痛的心,猛地抬手一把抓住想要去叫御医的含薇。
“含薇,我没事。”
含薇已经被苏嬷嬷好好上了一堂洞房花烛夜课程,将娘娘浑身上下快速扫描了一遍。
她红着脸,非常尴尬,又非常高兴地哼哼。
“可是娘娘……您身上那么多痕迹……瞧着就应该挺疼的!”
不等尧毓说话,含薇砸砸嘴,非常恼火,又非常无奈。
“娘娘,您说陛下瞧着对您一片真心,为什么到了这种事情上,就跟个禽……咳咳咳……不知节制似的?”
尧毓的脸,瞬间涨红
“含薇,我真的没事,你也别胡说八道了。”
含薇心疼地望着她,还是不放心。
“娘娘,要不……奴婢去叫太医过来,悄悄诊治瞧瞧?”
末了又有些烦:“可是宫里没有女大夫,苏嬷嬷说那地方……呜呜呜……”
尧毓直接捂了她的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