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承乾宫,含章殿。
巳时三刻,寝殿内还没动静传来。
魏顺想着天快亮时,陛下才叫了水,又觉得这会儿依然没起,也在情理之中。
太后生死不明,先帝驾崩,皇宫里如今就陛下和皇后娘娘最大。
不需要大婚第二日去慈宁宫请安,又封帝后大婚,休朝三日,若无紧急情况,不会报到含章殿来。
至于一般奏折,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巳时快过时,魏顺听到里面传来陛下的声音。
“魏顺!”
“是!”
压低了声音,魏顺应下后,带着宫人快速进去,让宫人们在大殿候着,他忙进了寝殿,隔着厚重纱帘垂首立着。
“陛下。”
谢临君掀开纱帘,走了出来。
“去偏殿洗漱!”
“是。”
看陛下已经穿戴整齐,但寝殿内依然没有动静,想来娘娘还在休息,魏顺忙带着宫人轻手轻脚跟着陛下去了偏殿。
谢临君刚离开,龙榻上尧毓慢慢睁开眼睛。
她浑身酸痛,尤其是某个地方,更是刺痛。
哪怕迷迷糊糊中记得谢临君给她抹了药膏,依然不好受。
耳边响起谢临君粗重的喘息:“若若,你求我,我就抱你!”
她被点住了软麻穴,只能由谢临君为所欲为。
哪怕眼神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他开始并不看她眼睛,等将她弄的浑身着火似的,他定定地望着她说那样的话。
她还是小看了他的手段。
以为只要咬牙坚持着,就能让他放弃。
可最后先放弃的是她,是她哭着求他抱她。
想起两人密不可分的那一幕,尧毓心脏骤痛。
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和傅华时再无可能。
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
她拿着看了看,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她忽然想起,昨晚迷迷糊糊时,听到谢临君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些什么。
“若若,这枚血玉坠子,不许再毁坏!”
刚回想到这里,含薇掀开纱帘,笑眯眯地凑到床前。
“呀,娘娘您醒了,奴婢扶您起来。”
等看到尧毓肩头青青紫紫的痕迹,含薇瞳孔猛然瞪大。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呜呜……”
尧毓忙捂住她嘴巴,半支起身子,锦被下滑,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各种痕迹看的含薇两眼充血。
苏嬷嬷闻言忙从外面进来,看到娘娘身上的痕迹,老脸一红。
“含薇,你不要命了?”
含薇瞪眼:“好好的洞房花烛夜,陛下怎么能这么咬娘娘?”
苏嬷嬷:“……”
尧毓:“……”
“冷萧!”
怕含薇祸从口出,苏嬷嬷将帐幔放下来,拉着含薇到了隔间,让冷萧将她带了出去,这才松口气,又折回寝殿内。
“娘娘放心,奴婢会好好教育含薇。”
尧毓脸颊绯红,轻轻嗯了声。
苏嬷嬷知道她面皮薄,连忙拿了衣服过来给她穿上,又体贴地问她:“娘娘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尧毓身上干爽,并没有那种昨晚那种黏腻的感觉,猜着估计是谢临君带她沐浴过。
“梳洗一下,用膳吧。”
“是。”
下床时,尧毓双腿隐隐发颤。
苏嬷嬷看着,眼神从娘娘脖颈上刺目的痕迹上一扫而过,不由想起含薇的话。
也觉得,陛下似乎……太过了些。
可一想到陛下素了这么多年,难免……
“娘娘若是不适,奴婢将饭菜送进来。”
尧毓忙摇头:“不用了,缓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