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输啊!”
“是啊,不然陛下的彩头食盐十万担,他们居然没有要加彩头?”
“说起来战马一千,确实诱人,尤其是北国擅长饲养战马,若皇后娘娘能赢的这一千战马,对我大燕将士来说,何等欢喜?”
“是啊!那可是战马!”
“十万担食盐,会不会太多了?”
“多什么?便是二十万担三十万担我们大燕也拿得出来!”
“那是二十万担三十万担的事儿吗?”
“不然呢?”
“是输赢啊!输赢!”
“一边儿去!皇后娘娘绝不会输!”
“就是!皇后娘娘才情绝艳,乃是我大燕第一人,便是文大学士徐太师那样的人物,都是赞不绝口,怎么会输?”
……
尧毓原本打算慢慢来,但是坐下来没一会儿,她小腹开始坠痛。
糟了!
来事儿了。
尧毓嘴角抽了一下,顾不得肚子痛,也没去看众人开始沉思如何以“酒”为题作诗,脑子里瞬间想起“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的李白”来,还有上学时就让她沉醉不宜的《将进酒》。
只管拿起面前桌上的狼毫,快速下笔。
洪宽早有谋算,自然下笔如有神。
可贺宏深等北国使臣,看到听完了题目,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始下笔,速度飞快的尧毓,脸色变了变。
即便是有送出一千战马的打算,可也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萧静怡和傅嘉兰眼睛尖,看到了尧毓身体不适。
两人眼底神色各异,萧静怡痛快,傅嘉兰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好像不用她再费心思,估摸着尧毓也会中途离席,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大方,看起来如美玉桂兰一般,高贵华美。
“怎么了?”谢临君注意到尧毓脸色越来越苍白,微微皱眉。
尧毓摇头,抿着唇咬着牙,努力忽视小腹中的绞痛,只管快速写字。
等手笔时,她额头已经冷汗涔涔。
而这个时候,已经到了谢临君忍耐极限,刚要伸手拉人时,尧毓白着脸压低声音。
“陛下,我……需要回宫休息。”
说话时,她眼底带神色尴尬,一脸窘迫。
谢临君似乎在瞬间想到了什么,看向众人。
“贺太师,皇后身体不适,朕先送其回宫!”
说完后,他看向魏顺:“魏顺,让冯院判去含章殿候着。齐王,徐太师,代为主持此次比赛!”
不等众人应下,谢临君抱起尧毓,大步流星离开。
众人的声音,齐齐从背后传来。
“是,恭送陛下!”
洪宽刚要提及切磋一事时,看到贺太师忽然站起来。
“徐太师,皇后娘娘可是已经完成了佳作?”
萧静怡想要找机会毁了尧毓留下来的诗词都没机会,徐太师已经起身走到尧毓刚才的位置。
看到桌上诗词,徐太师神色激动。
谢宇桓也站起来,走到徐太师身边,看向尧毓留下的诗词。
等看到第一句话时,哪怕他万千算计,也被尧毓的才华惊的怔在原地。
更别提,他本就喜好风雅。
神色比徐太师还激动,忍不住念出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