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懂了:“她喜欢玩暧昧,只要是年轻男子,她总喜欢被对方记住,掉着对方。”
赵凌燕点头:“就是那样!”
似云马上补充:“当初我家主子险些定亲,却被她撬走了。”
“说那些做什么?”赵凌燕黑了脸:“亏得他被赵凌珠那哥贱人勾走了,不然真嫁给他那样的人,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不用似云解释,尧毓已经在脑子里脑补出小姨子勾搭姐夫的画面……
她笑着点头:“就是,咱凌燕姐姐谢谢他当年不娶之恩,不然哪有我们现在的额幸福生活?”
赵凌燕点头:“就是!”
似云哑口无言,然后跟着点头,是这么个理。
话说到这里,赵凌燕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外祖家已经没落,父亲本就是因为利益娶了我娘,我入宫后一直……我娘本就担心我,被房姨娘欺负的直接去了佛堂。如今出了这事,却因为到底是赵高氏,不得不给我来了信。”
尧毓皱眉:“到底出了什么事?”
“房长业抢了一家猎户的两座山头,还打伤了找他理论的猎户,没想到那家猎户背后有人,主子是京中三公主。”
尧毓忽然懂了,赵凌燕为什么气的将寝殿内砸的一室狼藉中。
赵夫人之所以来信,必定也是被赵县令和房姨娘所逼。
都姓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更何况,赵夫人还有个女儿在宫中,若不是担心女儿被牵连,估摸着拼死也不会写信。
“三公主府那边出面了?”
赵凌燕摇头:“暂时还没有,但是禹州知府已经得知猎户和三公主的关系,我父亲和房长业都有已经下狱。”
尧毓问赵凌燕:“你准备怎么处理?”
赵凌燕咬牙切齿:“我恨不能房长业那个畜生死在牢里!至于父亲……”
赵凌燕神色复杂,又有孺慕又有憎恶,最后深吸口气。
“这些年来我父亲因着房姨娘的关系,几乎将房长业当成了半个儿子,房长业借着我父亲的名头,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我父亲想要脱身不可能。我只盼着,能保住他一命。”
“你父亲在职时如何?”
提到这个,赵凌燕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唾弃。
“碌碌无为,贪图酒色,见风使舵,不可不扣墙头草。”
尧毓唏嘘一声,觉得赵凌燕父亲想要保住一命,难。
赵凌燕似乎也知道,垂下眼帘,声音哽咽。
“我痛恨他对我母亲只有利用,利用完后就弃之如彼,甚至连带着我,都成了他往上爬的工具。”
双手握拳,赵凌燕眼中泪水滚落下来。
“可到底,他是我父亲。”
尧毓明白了,这件事情的起因不是因为赵县令,但因为赵县令这些年所作所为,包括他纵容房长业为祸乡里,就足够撸了他项上人头不保。
赵凌燕抿了抿唇,含泪看着尧毓。
“阿毓,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父亲咎由自取,可我到底姓赵,身上流着他的骨血。”
“阿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