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嘉兰从袖口中垂下来的帕子在微微颤抖，尧毓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盯着傅嘉兰的手，非常关切地询问：“兰妃可是身体不适？别不是中暑了，开始打摆子？”
因为两船靠近后，萧静怡和傅嘉兰已经站起来，自然能看到她自然下垂的双手。
傅嘉兰狠狠捏住绣帕，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尧毓。
“原来这就是大燕的皇后娘娘，妾身有幸领教了。”
说到这里，她看向萧静怡。
“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德妃姐姐还继续游湖吗？”
两人的嘴仗都没打过尧毓一个人，萧静怡也不想再看到尧毓。
“正好本宫也乏了，先回去吧。”
刚要跟尧毓告别时，听到尧毓低笑出声。
“一个打摆子，一个乏了，肯定不能游湖了，快回宫歇着吧，万一晚上陛下让参加晚宴，你们这身子骨……是参加好呢，还是不参加好呢？”
萧静怡：“……”
傅嘉兰依然面带微笑：“多谢娘娘提醒，妾身与德妃一定会注意自己身体，不会给大燕皇室丢人。”
尧毓没理会她了，而是和赵凌燕聊起了北国使团来。
傅嘉兰站了一会儿，一直到萧静怡牵过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跟她说话，她才将定在尧毓身上的视线收回来。
“她刚进宫那会儿，本宫以为她是个好的，毕竟才十岁，看起来又珠圆玉润，精致可爱，没想到是本宫看走了眼。”
傅嘉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萧静怡，确定萧静怡在说尧毓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咬牙切齿，但眼底的憎恶痛恨根本掩饰不住。
德妃，承恩公府！
她记得，德妃似乎与承恩公夫人关系不大好。
“多谢德妃姐姐提点，嘉兰记下了。”
萧静怡淡淡笑了下，让人掉头回宫。
——
赵凌燕看着已经掉头回去的游船，问尧毓：“阿毓，你是不是见过北国建怀帝？”
尧毓点头：“见过。”
赵凌燕刚想再问，尧毓抢在了前面：“别问了，问多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赵凌燕抓住她的手，皱着眉眼底尽是担忧。
“陛下那边……”
尧毓一想到若不是谢临君和程世筠联手，她现在早就回到了陈国，哪里会在这里？
“陛下也知道。”
赵凌燕松了口气，给尧毓倒了一杯茶。
“来，喝茶。”
将茶水放在尧毓面前，赵凌燕忍不住想到萧静怡和傅嘉兰两人。
“从前我觉得萧静怡已经足够能忍了，但是没想到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说到这个，尧毓也笑了。
“所以啊，难怪陈国会让她和亲大燕。”
赵凌燕一想，也是。
一直到两人都有了睡意，赵凌燕提议靠岸回宫，尧毓耷拉着眼皮点头。
下船后，赵凌燕回复香轩，尧毓回承乾宫。
回去路上，含薇出声：“娘娘，那边有个宫女，看着鬼鬼祟祟的。”
尧毓没看，只是笑了笑。
“别理会，有本事她们能将手伸进承乾宫！”
原本有些不满的含薇，忽然就笑了。
“娘娘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