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来，水波荡漾。
两人吃饱喝足，靠在船舱里的软榻上小憩，一边看着外面风景。
荷花已经有了花苞，但是尚未入夏。
尧毓看着湖上风景，想到了小时候语文课本上的古诗。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赵凌燕啪啪鼓掌：“阿毓，我也是前两天才从雪雁嘴里知道，原来阿毓你真的才情冠绝天下！”
尧毓红了脸，尴尬的。
她就是个搬运工！
“可不是我才冠绝天下，而是我梦中的那个世界中那些鸿儒们，都是他们才华横溢，万古流芳。”
赵凌燕刚要说话，一抬头看到了窗外，一艘游船往她们这边靠过来。
尧毓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等看到对面游船上的萧静怡和傅嘉兰时，忍不住冲赵凌燕挑了挑眉。
“嘿！赵美人，这情景，像不像当初我们第一次游湖时的情景？”
赵凌燕难得尴尬了一下，连着咳嗽起来。
尧毓看着，乐了。
赵凌燕压下咳嗽声，气哼哼地解释：“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那次是真的想要自己游过去，哪里知道萧静怡看着端庄贤淑，还有那个胡莹心……算了，她都死了六七年了，不提了。”
“皇后娘娘和赵美人游湖呢。”两条船离得近了，萧静怡面带微笑打招呼。
尧毓笑看着她：“封后大典还没举行，德妃还是喊本宫贵妃吧。”
傅嘉兰气色好了很多，似乎清瘦了些。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毕竟陛下金口玉言，皇后娘娘又是在西峡山行宫的秋阑宫中，在文武百官面前夺得魁首，自然是腹有诗书，即便没有册封，也当得起妾身们喊一声皇后娘娘。”
尧毓的视线，慢慢落到傅嘉兰身上。
之前因为各种原因，她和傅嘉兰几乎没有对上过。
知道傅嘉兰和北国牵扯不清，她猜到了傅嘉兰心有城府，不好对付。
没想到，看似温柔优雅，贵气万千，其实是一朵带毒的兰花。
刚才那话，若是她不应下皇后娘娘这个称呼，就是对自己才华的不自信，心虚了？
消息若是传出去，必定会被那些文武百官猜疑。
看到傅嘉兰眼底的冷意，尧毓嘴角翘了起来，笑容甜美。
偏偏相貌惊艳，这笑容变得非常具有攻击性。
“兰妃这是在怀疑，本宫在诗词歌赋比赛时作假？”
傅嘉兰笑着摇头：“岂敢？众目睽睽睽之下，皇后娘娘每一首都是脍炙人口的绝句，妾身岂敢怀疑皇后娘娘的才华？”
尧毓马上敛去笑容，看起来非常严肃。
不过她到底只有十七岁，看起来天真有余，威严不足。
“那就好好说话，别拐弯抹角的，质疑本宫诗词比赛夺冠就直说，拿皇后娘娘这个头衔当幌子，当本宫是傻子，听不出来？”
萧静怡和傅嘉兰可能都没想到，不过是一个称谓，尧毓居然会抓住不放，甚至还直接撕破脸。
“皇后娘娘……”
傅嘉兰话没说完，就被尧毓不耐烦的打断了。
“够了！一边儿玩去吧，别妨碍了本宫赏景的心情！”
饶是萧静怡和傅嘉兰从来都是忍耐力十足，都被尧毓的直白怼的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