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鸢姐姐，复香轩赵美人在承乾宫外面候着。”
碧鸢懵了一下，忽然想起王忠跟她说的，皇后娘娘之前在宫里时，和赵美人关系非常好，时常去赵美人的复香轩玩。
她刚要进去禀告，就看到皇后娘娘已经穿戴整齐，带着含薇出来了。
看到她，笑着点点头：“碧鸢，和我们一起去复香轩！”
碧鸢忙出声：“娘娘，赵美人已经在承乾宫外候着了。”
尧毓看她不知道承乾宫这边的规矩，也不知道她之前是在哪里当值，但忠心耿直没错。
“本宫知道了，走吧。”
碧鸢一脸疑惑，尧毓已经率先往外走。
含薇看看碧鸢，又看看自家娘娘。
她还红着眼睛，但她个子高大，比一般宫女看着都要结实，皮肤倒是白了不少，五官清秀，冲着碧鸢笑了一下。
“除了娘娘，陛下不许任何宫妃入承乾宫大门！”
看着碧鸢一副惊讶的样子，含薇问她：“你不知道？你之前在哪里当差？”
“奴婢……奴婢入宫后就在夜庭，入宫不到两年。两月前被魏公公选中，到京郊别院那边侍候娘娘。”
含薇唏嘘一声：“知道了，走吧，我们去赵美人那边吃好吃的。”
碧鸢：“……”
候在外面的冷萧，自发跟上。
——
赵凌燕又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狠狠瞪尧毓，那模样瞧着……可怜又可笑。
“你也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不知道这一年来，我和含薇……”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
尧毓刚说完，碧鸢忍不住出声解释：“赵美人，娘娘之前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凌燕和含薇都懵了：“失忆？”
碧鸢点头：“是，也是一个多月前，冯院判才治好娘娘的失忆症，治疗时……”
“好了，含薇，你带碧鸢去御膳房那边看看，想吃什么都让送过来！”
碧鸢马上转移了注意力：“娘娘还没用早膳，我们马上去吧。”
含薇看了看娘娘，没多说什么，和碧鸢一起出了复香轩。
赵凌燕抹了把眼泪：“好端端地，你将人支走做什么？”
尧毓笑看着她，发现赵凌燕没什么变化，非常开心。
“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现在好好地，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好了好了，走，带我去看看你的兰花贵人们吧。”
赵凌燕不动：“用膳了再去，省的陛下知道了，觉得我饿着了你，不许你再到我这边来！”
尧毓要解释，赵凌燕双手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老老实实坐着！”
尧毓：“……”
她无奈又好笑地看着赵凌燕：“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赵凌燕眼底又湿润了，她仰着头。
“阿毓，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比我娘还要好的人，你不知道我当时知道消息……”
赵凌燕双手捂脸，跟着泣不成声。
尧毓喉中一梗，忙过去抱住她。
“对不起，让你和含薇担心了。”
没想到赵凌燕忽然一把推开她，红着眼睛含着泪。
“哪能怪阿毓你，要怪也是怪陛下！要不是他没能力护住你，哪里来的什么贵妃薨逝，大燕四公主和亲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