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君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冷酷的声音不带半点儿感情。
“从今天起,但凡借由春闱狩猎的由头想入后宫的女子,一律不许再出现在皇家任何地方!”
丁三小姐:“……不……陛下……”
谢临君看了魏顺一眼,魏顺马上会意,忙抬手,很快两名侍卫进来,捂住丁三小姐的嘴巴,将人拖了下去。
永宁侯夫妇跪在大殿中,后背冷汗直冒。
谢临君盯着他,满目寒霜:“永宁侯治家不严,罚俸禄半年,禁足两月!两月之后,赶往容城戍边!”
丁忧双手一紧,砰地一声,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板上。
“微臣遵旨!”
环视众人,谢临君眸光中的戾气,人人畏惧,下意识垂头的盯着自己脚尖。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牵了尧毓的手,带着她出了秋阑宫。
等看不到御驾后,秋阑宫中众人几乎人人一身冷汗。
“永宁侯府这次真是……”
“哎!陛下手腕一向强硬,谁让丁三小姐头铁呢?”
“真是可怜了永宁侯啊,世代忠臣良将,却因为丁三小姐,不仅禁足罚了俸禄,还被调去容城守边,哎!”
“丁三小姐啊……可真是害苦了永宁侯啊!”
“可不是!有女如此,真不如当初生下来就掐死!”
“春闱狩猎晚宴,虽然给了一众贵女展现才艺的机会,可丁三小姐难道不去想想,陛下是什么样的帝王吗?”
“就是!有勇无谋,永宁侯有这么个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
杜冰清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杜夫人看着,吓了一跳。
“冰清,你怎么了?”
杜冰清抿了抿唇,声音微微颤抖。
“母亲,我没事。”
“吓着了?”杜夫人也后怕,毕竟陛下威严比之先帝更甚:“也不怨陛下震怒,毕竟陛下刚册封皇后,她就撞上去,这时机不对!”
杜冰清声音有些哑:“时机不对?”
杜夫人点头,爱怜地摸了摸女儿头发。
“是啊,陛下虽然在女色上不如我大燕历代帝王,可到底是男人。这男人啊……就没有不……”
看着女儿忽然发红的脸,杜夫人尴尬地咳嗽一声。
“跟德妃娘娘说一声,我们也回去吧。”
杜冰清忙点头,跟在母亲身边,去和德妃萧静怡说话。
萧静怡面带笑容和杜夫人母女寒暄了几句,看众夫人们跟着前来告退,她笑了笑。
“彩绘,本宫也乏了,回宫吧!”
“是,娘娘。”
好好地宫宴,因为丁三小姐大胆自荐枕席,提前散场。
回去路上,谢宇桓和尧娇携手聊天。
“丁三小姐今天可真大胆。”
谢宇桓听了,淡淡笑了一声:“她应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尧娇忍不住问他:“王爷,陛下当真……不大近女色?”
谢宇桓愣了下,跟着摇摇头叹气:“这个,本王没法回答娇娇。”
尧娇愣了下,跟着尴尬红了脸。
谢宇桓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
不大近女色?
这天下间的男子,哪有什么真的不大近女色的?
要么身体有问题,要么有别的顾虑。
不管谢临君是那种,对他谢宇桓来说,百利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