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她被谢临君抱在怀里,两人依然躺在长满了青草和鲜花的草地上。
她正准备从他怀里出来,谢临君睁开了眼睛。
双眸暗沉幽深,清醒的根本不像睡着过。
“你没睡?”
谢临君起身时将她也拉了起来,看她发丝上沾了草屑,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
“这边是猎场范围内,偶尔会有野兽出没!”
尧毓:“……”
算了!
睡都睡了,她还计较那些做什么?
而且这一觉睡的很足,她现在精神非常好。
“不早了,回去吧。”
谢临君点头,尧毓看身上还披着他的披风,准备将披风取下来时,谢临君以指作哨,跟着远处树林那边,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疾驰而来。
虽然是春末夏初,可这个点儿坐在马背上迎风疾驰,尧毓果断将披风裹紧了一些。
谢临君看了她一眼,似乎没看到一样,翻身上马后,将她也带了上去。
尧毓实在忍不住吐槽:“陛下是不是把我当麻袋一样,想拧着上哪里,就拧着上哪里?”
谢临君坐在她后面,她看不到他表情。
不过他似乎一直以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觉得看不看也没多大区别。
“朕知道了!”
尧毓一脸懵逼地转过身:“陛下知道了什么?”
回答她的,是谢临君双腿一夹马腹,低沉冷厉的一声“驾”。
尧毓嘴角一抽,如果可以,她真想将谢临君一脚踹下马背。
当然,前提是她骑术精湛,身份谢临君还要高贵。
骏马带着两人在林中一路疾驰,入了树林后,尧毓听到后面哒哒的马蹄声,忍不住稍稍侧头往后看了看。
见远处跟着一行银色铠甲的侍卫,她慢慢转身,目视前方。
这时候林中依然还有在狩猎的人在,遇上陛下带着娘娘纵马而来,同样远远行礼,避让到一旁。
等陛下带着娘娘离开后,他们忍不住好奇。
陛下带娘娘去了哪里?
整个下午,他们可都在这山林中狩猎,虽然得到消息知道陛下带着娘娘也过来了,也就刚才才遇上。
“看来不管是一年前,还是一年后的现在,娘娘依然是陛下心头好!”
“是啊,否则……春闱狩猎,比赛魁首怎会成为中宫皇后?”
“你这话老子不爱听,娘娘为什么不能陈为中宫皇后?在场那些贵女宫妃,有谁能才华及得上娘娘?有谁临危不乱及得上娘娘?有谁能像娘娘那样,用一首又一首诗词,将我们这些武将守边疆,战沙场的画面形容描绘的那么真切,让世人皆知我们的不易?”
……
那位说“比赛魁首怎会成为中宫皇后”的年轻男子,几乎在瞬间被口水淹死。
他只是随意一说,心底也是认可贵妃娘娘才华的。
但没想到,瞬间惹了众怒。
等这些人从山上下去,回到狩猎场广场上时,那年轻男子耳边还伴随着替贵妃娘娘鸣不平的武将的讽刺声。
可真是要了命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永宁侯府二公子丁成光,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