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尧毓一出现,所有人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离得近的,甚至能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离得远的,从德妃有瞬间僵硬的笑容上,也看出了不对劲儿。
贵妇们开始交头接耳。
“怎么瞧着,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不和?”
“能和才怪!”
“我怎么瞧着……贵妃娘娘怎么坐在了陛下的位置上?”
“所以啊,德妃才不快嘛!”
“有道理,这贵妃娘娘……恃宠而骄啊!”
“可不是?德妃娘娘应该是好心提醒她,不过瞧着贵妃娘娘,并不领情。”
“行了,少说两句吧。那都是宫里的的事儿,陛下喜欢宠谁,哪里是我们能左右的?”
“哎!原本想借着春闱狩猎晚宴,在陛下面前出风头的贵女们,估计个个不是滋味儿!”
事实上的确如此。
尤其是贵女们看到贵妃娘娘来得晚,上了大看台后,直接坐在了陛下的位置上,都觉得贵妃娘娘恃宠生娇。
以为昨晚陛下带着她坐在了一起,今天还能坐在一起?
便是能坐在一起,那也是在陛下在这里的时候。
陛下去狩猎了,贵妃娘娘居然主动坐了过去。
“这贵妃娘娘,瞧着可真没变!”
“是啊!依然恃宠生娇,目中无人!”
“这话说的……好像一年前她也是这样的?”
“似乎不是吧,以前每年宫宴会时,我们很少见到她,偶尔也只是远远瞥到一眼,没有哪一年,她在宫宴上是从头到尾都在的。”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不过以往若是贵妃娘娘出现了,陛下也在。若贵妃娘娘中途离开,陛下也会提前离开。要是贵妃娘娘不曾出现过,陛下也就露个面,跟着就走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提醒我们没希望?”
“就是啊!就算贵妃再得宠,可不也还是有了‘贵妃薨逝’的消息穿出去吗?”
“对对对!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且现在的贵妃娘娘可不是一年前的贵妃娘娘,她如今什么名声,怎么就没点儿自知之明?”
众人议论的声音原本不大,但耐不住人多,凑在一起。
说着说着,声音也就大起来了。
尧娇看着坐在陛下位置上,笑看着众人的尧毓,只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格外刺眼。
为什么一年过去,她似乎更漂亮。
视线扫过有些身体虚弱,只是借机出来散散心看看美景的文雅公子们,看他们几乎痴迷的眼神,尧娇心底各种不是滋味。
可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她又马上将那股感觉压下去。
她呵斥身边的人:“贵妃娘娘如何,岂是你们能够肆意评论的?忘了王侍郎一家的下场了?”
她这话一说,旁边的贵妇们愣了一下,跟着住了嘴。
但话题已经传开,她的声音也只有这么大,能够威慑旁边的人,远处的根本不知道,议论的热火朝天。
姚家倾身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尧毓。
尧毓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侧过头来也在看她。
“齐王妃若真的想替本宫说话,还是到这边来吧,站起来大声说,否则谁听得到?”
尧毓的声音很大,又软软娇娇的,大家的注意力本就在她身上,她的话自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