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药浴中,药浴刚开始的感觉不算清晰。
浴桶中的药水一直到她的脖子处,她觉得刺痒难耐,想要伸手抓。
冯院判知道药浴的效果,早就让人在浴桶的旁边安装了木架,上面是黄金制成的铁锁,一头紧紧锁在木架上,一头扣住尧毓的手腕,防止她因为无法忍受药水折磨时伤到自己。
偏殿内只有她和嬷嬷,嬷嬷神色恭敬而严肃,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似乎只要她喊停,她就会马上将她带出来。
最初的刺痛啃咬后,尧毓来不及喘息,那种浑身像是被无数银针刺破,直入骨髓的痛袭来,痛的她险些惨叫出声。
为了以防万一,她嘴里早就咬着布巾。
便是这样,依然痛的浑身抽搐,面容扭曲狰狞。
“呜……”
“呜呜……”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恨不能从这种痛苦至极的折磨中离开。
理智依稀尚存,知道不能功亏一篑。
额头冷汗大颗大颗滑落,顺着她的下巴滴入药浴时,她似乎看到一层淡淡的烟雾升起。
那股淡淡的烟雾吸入鼻中,身体的刺痛似乎在瞬间消失,她愣神瞬间,大脑好像受到无数攻击,痛的她大脑快要炸开。
“啊……呜……”
宣元帝站在翡翠珠帘后,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看着痛苦挣扎,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似乎下一刻机会爆体而亡的女孩儿,忽然抬步。
“陛下!”
冯院判跪在地上,忽然出声:“陛下不可进去,否则功亏一篑!”
“陛下,娘娘心性坚韧,必定能熬过来。”
生怕宣元帝进去打断,冯院判鼓起勇气。
“陛下,难道不想让娘娘诞下陛下的血脉?”
“啊……”
女孩儿沙哑凄厉的嘶吼声传入谢临君耳中,他的视线穿过催费翡翠珠帘,看着已经失去理智,只凭着本能痛苦挣扎,想要避开药水的尧毓,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就那么直直看着,声音非常温和,却说着凶狠嗜血的话。
“冯储,若归元丹无法化解,诛九族!”
冯储心头一颤,面无血色。
“是,陛下!”
不知过了多久,等尧毓恢复神智时,她人还在浴桶中泡着。
而那宛如被凌迟刻骨的痛苦,再一次席卷而来。
从脚心,到四肢百骸,再到大脑天灵盖。
无数的尖刀锐利,直刺心脏。
又有无数银针,疯狂攻入她的大脑,痛的她疯狂嘶吼,精疲力尽晕死过去,又在剧痛中清醒过来。
一次又一次,一轮又一次,无止无休。
整整四个时辰,从天明到黑夜,女子的凄厉惨叫声让外面值守的侍卫都心头发麻,心惊。
尧毓几度晕厥,又在昏厥中醒来。
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谢临君的脸。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暗哑低沉。
“若若真厉害!”
眼前一片黑暗,她陷入了昏厥中。
谢临君将人抱到温泉池中清洗,然后又用宽大布巾擦拭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将人抱了出去,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大床四角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和偏殿浴桶旁木架上一样的细长金链,带着小巧的环扣。
用环扣扣住她纤细嫩白的四肢,谢临君眸光幽幽地在床边立了会儿,才给她盖上锦被。
“若若,一定要熬过来,不许辜负朕一片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