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是了！
陛下在开福寺，尧毓身为贵妃原该早就薨逝了。
若是薨逝的贵妃，再被陛下看到……
尧娇在瞬间反应过来，尧毓十有八九是假装不认识她，再趁机马上离开，免得被发现。
欺君之罪！
哪怕尧府现在人去楼空，她派人调查过，三叔一家三口依然活的好好的，住在遥远的江南。
从前他们就是住在那里，包括尧毓。
尧毓死了，什么三品淑人，几乎是个笑话，现在已经被打回原形，灰头土脸回了老家。
想到这里，因为傅洛云怀孕而变得非常糟糕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尧娇脸上的笑容非常温柔，尤其是看向尧毓的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关切。
“这位姑娘，请稍等。”
尧毓微微皱眉，身边跟着的两位侍卫见状，挡在了尧娇面前。
尧娇愣了一下，似云快速出声：“大胆，这位是……”
“似云！”尧娇轻喝一声，跟着就是一连串咳嗽：“算了，应该是认错人了，妹妹她……”
听着那欲言又止，一波三折，又格外娇弱的声音，尧毓心头窜出一股无名怒火。
走了两步的她，忽然转过身来。
容颜盛极，宛如华贵雍容牡丹般的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这位夫人对令妹……感情颇深？”
看尧娇去而复返，而且还是因为她提到妹妹，尧娇心思一转，脸上露出几分羞愧来。
“虽与妹妹相处时间极短，可作为姐姐，自然是希望妹妹好的。”
尧毓快速发问：“令妹现在如何了？”
尧娇看了似云一眼，似云马上会意，扭头去看后面跟着的侍从，有侍从跟着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看尧毓没发现，尧娇心慢慢安了下来，专心于尧毓说话。
“天妒红颜，妹妹……”
“死了？死了多久？葬在哪里？你去过她坟头看过她几次？她死后你瘦了几斤？可为她在开福寺供一盏长明灯？”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砸过来，几乎劈头盖脸，砸的尧娇和似云一脸懵逼。
尧毓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会消瘦？
供长明灯？
这怕不是做梦？
尧毓！
这个女人，果然是尧毓！
只有尧毓才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否则真的是陌生人，听闻她说妹妹死了，都会说一声抱歉，然后温声关切该换话题。
留住她，等人来！
尧娇脸上神色更加羞愧，说话时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哭腔。
“实不相瞒，妹妹死了快一年了，可身份不一般，葬在……便是我想要去拜祭，也无可奈何。我虽然有心想要在开福寺中为其点一盏长明灯，可家里说，她到底是出嫁的女儿，于理不合。”
尧毓嗤笑一声，抱着双手看着她。
“看你身份也不低，若真的像你说的对你妹妹好，心疼她红颜早逝，哪怕家里人不认可，你不能偷偷做点儿什么？”
尧娇还没反驳，听到尧毓再次出声，她在笑，笑声里带着讽刺不屑。
“哪怕对方所嫁再高，便是入了皇陵，你若真的有心，对着皇陵方向磕头作揖，不管对方是否还能知道，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能够心安？”
尧娇噎的脸颊泛红，八九分的猜测变成了十分笃定。
尧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