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消食了一阵子，尧毓回到水榭，让从红鸾殿中取了医书来，坐在水榭中翻看。
傅华时带着海心远去德政殿处理朝政，路上海心远将永安宫中宫人掉入浩渺湖中一事说了。
“不用查，死了再查，查不出什么。”
海心远心头一凌，皇上这是提醒他，要查就一定要在人还有口气的时候将人保住，否则，不要做无用功。
笑容温和地看向海心远，傅华时缓缓出声：“朕这位淑妃，一向骄纵跋扈，任性而为，永安宫中死了个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海心远：“……”
他在皇上这边多年，知道皇上看似对谁都是温柔的模样，但只有见过他对皇后娘娘的不同，才会知道，他那份温柔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兵部尚书在德政殿候着了？”傅华时笑着询问。
海心远忙不迭点头：“对，除开兵部尚书，还有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两位大人。”
傅华时闻言，淡淡笑开：“想来是为了立后一事。”
——
水榭中，尧毓看的眼睛有些累了，将医书搁在一旁桌子上，姬十二马上端了水果上来。
“娘娘，新到的葡萄，您尝尝。”
尧毓正想吃点儿东西：“好啊，本宫尝尝。”
葡萄很甜，汁水很多，坐在水榭的葡萄架下，边上还有两盆冰，透过碧绿的葡萄叶子，能看到碧蓝的天空。
尧毓问姬十二：“以前的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
姬十二坐在一旁，正在给削苹果皮。
“就是娘娘您这样的啊。”
尧毓笑一声，侧头看向她：“你倒是回答的无懈可击！”
姬十二非常恭敬又认真地回看她：“娘娘，奴婢说的是实话。”
“那么……长得也一样？”尧毓笑着问。
姬十二再次点头：“是啊，都是一样的仙姿玉色，国色天香，是整个青云大陆最美的女子。”
尧毓嘴角抽了抽，可姬十二的眼神非常真诚，神色也一本正经。
“是不是每个从十二殿出来的女侍卫，都像你一样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面不改色心不跳？”
姬十二忙后退一步，正要下跪时，尧毓拉住了她的手。
还没说话，就听到姬十二出声：“这样也是，娘娘您之前也不喜欢身边的人动不动就跟您下跪。”
尧毓：“……”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确定，她从不曾穿越过。
可是……娴妃画的女子，姬十二一口一句您就是娘娘，让她有种，好像她真的穿过一样。
“娘娘，娘娘，苹果好了。”
姬十二看着有些走神的娘娘，将小碟子往娘娘手边放的更近了。
尧毓眉头皱成了一团：“姬十二，在本宫从大燕过来之前，你有多久没见到本宫了？”
姬十二答得很快：“九年！”
九年，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她真的参与过，怎么可能一点儿记忆没有？
尧毓再问她：“那之前……本宫记性怎么样？有没有健忘之类的毛病？”
姬十二摇头：“娘娘记性很好，并没有健忘之类的毛病。”
尧毓听完，更烦躁了。
这个疑问，一直压在她心底，她不敢问傅华时，只能一遍遍从姬十二那边，问她想知道的问题。
一直到五天后，太后回宫，她被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