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难熬。
冯院判给贵妃娘娘检查之后，发现贵妃娘娘磕破了后脑勺，出血量不算大，可那位置不巧，极有可能导致贵妃娘娘失明。
宣元帝回了一趟含章殿，看到尧毓依然昏迷不醒，也没再多留，很快离开。
冰泉宫中，萧静怡笑出了声，心情从未有过的好。
韩嬷嬷等人也觉得她苦尽甘来，不管贵妃如何得宠，可既然被陈国郡主亲眼目睹与齐王有私，不管事实到底如何，贵妃娘娘这辈子完了。
这宫中没了贵妃娘娘，陛下不可能一直膝下无子。
这么一想，萧静怡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了。
“恭喜娘娘！”彩绘彩茹同时出声。
萧静怡勾唇轻笑：“尚早！”
韩嬷嬷似乎想到什么，出言提醒：“娘娘，奴婢瞧着，那位陈国嘉兰公主，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萧静怡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脸上依然挂着完美的笑容。
“本宫知道，在落霞宫一场交锋，本宫就看清楚了，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不过难对付如何，本宫堂堂陈恩公府嫡女，还怕她一个陈国公主？”
眸光中带着狠厉和藏不住的野心，萧静怡声音轻飘飘的。
“再厉害，她比得过被陛下椒房独宠六年的贵妃尧毓？”
韩嬷嬷禁了声，彩绘彩茹更高兴。
“娘娘说得对！”
韩嬷嬷笑笑，脸上也有了笑容：“看到娘娘这般自信，奴才就放心了。”
萧静怡这六年来被一个小丫头一直踩在脚底下，性情变得有些抑郁，虽然只是在亲近的人面前，可韩嬷嬷还是害怕。
听了韩嬷嬷的话，她拉了韩嬷嬷的手：“让嬷嬷担心了！”
——
陈国行宫，嘉兰公主守在洛云郡主床边，眼底带着几分不赞同。
“洛云，你是故意的？”
洛云郡主咬牙，点头：“是，我就是故意的！”
嘉兰公主心思一转，就明白了。
“国师的意思？”
洛云郡主见瞒不住，也不隐瞒。
“也不算国师的意思，是洛云听到国师与身边侍从提及大燕贵妃与我陈国皇后同名同姓，洛云好奇，想去看看。”
嘉兰公主静静地看着她，洛云郡主也不掩饰心底的厌恶。
“小姑姑，我一听到尧毓这两个字，我就厌恶至极，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你看看华时哥哥，被她害成了什么样子？”
似乎想到什么，洛云愤愤不平，咬牙切齿。
“甚至到如今，华时哥哥心里眼里住着的那个，依然是红鸾殿中的那个尧毓！”
嘉兰公主蹙眉，神色不愉：“洛云，慎言！”
洛云郡主口无遮拦，知道嘉兰公主会护着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小姑姑，我知道这一次我不对，不过……也不全是我的注意，小叔……小叔也是支持的。”
嘉兰公主眼底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眉头皱的更紧。
“你三皇叔那边……你小心些！”
洛云郡主也不傻，知道嘉兰公主为什么这么说。
都是皇室长大的，洛云郡主虽然是郡主，可她和嘉兰公主这个小姑姑差不多大，从小入宫，虽然是郡主，也是在宫中长大，关系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