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已经吃的差不多，兴致勃勃地看歌舞。
看着看着，察觉到谢宇颜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往她这边看。
只对上一眼，她从谢宇颜的眼底看到了满满的恶意。
想到这位浪荡风流的名声，尧毓转开视线，只当什么都看不到。
宣元帝看到快到跟前的舞姬，冷冷出声：“晋王一向喜欢好红颜，去服侍晋王去！”
舞姬脚步顿了一下，欲语还羞地看了宣元帝一眼，躬身退下，转而去了谢宇颜身边。
谢宇颜笑着谢恩：“谢陛下赏！”
宣元帝没说话，虽然少了一名舞姬，但很快又有新的舞姬补上，半点儿不影响表演。
只是有名的丝带舞，舞姬们腰肢柔软，红带飞舞，一颦一笑妩媚勾人，不停地冲宣元帝抛媚眼。
红带很长，时不时从他们面前划过，余香阵阵。
尧毓看着欢喜：“她们的神色，练的可真好。”
宣元帝垂眸，望着她。
尧毓打个哈哈，忙拿起一只大闸蟹递，准备给宣元帝扒蟹肉吃。
她还没开始，大闸蟹被宣元帝接了过去，太后的声音突兀响起，威严不耐。
“都退下！”
舞姬们忙停下来，为首的舞姬下意识看向宣元帝。
宣元帝眉头也没抬一下，继续扒大闸蟹，魏顺抬手，舞姬们快速退了下去。
太后的视线，凌厉地落到谢宇颜抱在怀里的那名舞姬身上。
“你也一并滚下去！”
舞姬吓得打了哆嗦，忙起身要走，却被谢宇颜拉住了手，一声惊呼，再次跌进了谢宇颜怀里。
谢宇桓看一眼，没说话，只管低头喝酒。
太后面沉如水：“晋王何意？”
谢宇颜笑容不羁：“太后，这是陛下赐给微臣的，与那些舞姬不同，正好微臣这会儿也缺个端茶倒酒的，就留下来吧！”
这是直接打太后脸了。
太后抿唇，好一会儿才挤出两个字。
“晋王！”
谢宇颜忙起身，懒懒散散，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
“微臣在。”
太后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未央宫中，难道没宫女內侍了？需要她一个低贱舞姬给你端茶倒酒？”
太后神色厌恶至极，舞姬在她眼里宛如淤泥般让人恶心。
“来人，将那舞姬拖下去！”
谢宇颜皱眉，眉目间已经带着几分阴鸷，视线落到了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宣元帝身上，见宣元帝正微微侧身，听尧毓说话。
喉中一梗，谢宇颜不再说话，冷冷坐了下来。
舞姬来不及求饶，就被进来的侍卫捂住嘴巴，快速拖了出去。
尧毓纳闷儿地看向宣元帝，声音极小：“晋王和太后有仇？”
她只是好奇一问，没期待宣元帝会告诉她缘由，却听到宣元帝开口：“太后入宫前，曾被晋王当成舞姬戏弄过。”
瞳孔一缩，嘴里吃了块香梨的尧毓急速咳嗽起来。
“咳咳咳……”
宣元帝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面无表情地给她拍背。
尧毓抬手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一个盘子，衣服上跟着染了一大块油渍。
宣元帝抿了抿唇，萧静怡眼尖，快速出声：“陛下，臣妾陪贵妃去换衣服吧？”
宣元帝还没说话，太后忽然看向他。
“陛下，哀家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