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眼珠转了转，紧紧抓住宣元帝的手，都快半年了，她也没那么怕他了。
更知道，他这会儿并没有生气。
“陛下，是这样，这位姑娘说她舞技时常拔得头筹，我想着陛下或许会喜欢，她又愿意表演，正等着你过来一起看呢！”
宣元帝呵一声：“在这儿？”
尧毓搓了搓胳膊，被宣元帝抓过小手握在了大手中。
他虽然面无表情看起来也冷冷冰冰的，但是一双大手暖和的跟暖水袋似的，尧毓忍不住向他怀里贴了贴。
宣元帝垂眸看着她把自己当暖炉的小动作，不仅没计较，反倒将她抱紧了几分。
“那……不如换个地方，回含章殿去看？”
萧静月心中狂喜，含章殿……
若是她记得不错，祖母说即便是身为德妃的姐姐，入宫半年，也不曾踏足过陛下的含章殿。
若她今日能在含章殿中为陛下跳舞……
萧静月一颗心都要飞起来，萧静怡虽然尴尬陛下的话，但很快缓过神来。
听到尧毓的话，眼角余光去瞥庶妹。
果然，看到庶妹嘴角极浅极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弧度。
痴心妄想！
不知所畏！
萧静月这般藏不住心思，比起洛林轩的胡莹心档次低了好几个不止。
胡莹心至今都没入得了陛下的眼，萧静月……
呵呵！
萧静怡适时出声：“娘娘，不用去含章殿，含章殿到底是陛下寝殿。”
萧静月神色僵了下，但她跪在地上垂着头，没人看到。
宣元帝把玩着小姑娘的小手，神色漠然，双眸却落到了萧静月身上。
“去外面空地上！”
萧静月怔了下，但不敢迟疑。
心中却恨极了萧静怡，若不是她出言阻止，或许……或许陛下已经应下了贵妃的话。
亭子四周是围了帐幔的，不过之前方便尧毓玩耍，都拢了起来。
宣元帝只看了魏顺一眼，魏顺忙将帐幔放下来，只留下宣元帝和贵妃娘娘正对面那边的依然收着，正好能看到站在外面空地上，穿着的有些单薄，但绝对精致好看的萧静月。
萧静月虽然冷得发抖，可一看到陛下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着她，一颗心灼热，又不觉得冷了。
她等了会儿，没看到乐队，然后期盼地看向萧静怡，希望萧静怡帮忙说句话。
萧静怡母女依然跪在地上，因为宣元帝根本没叫她们平身。
又是背对着她这边，萧静月希望落空。
宣元帝眸光比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要冷：“开始！”
萧静月后背一寒，不敢再耽误。
她拿出最大的勇气，最美的舞姿，最温柔娇媚的笑容，在寒冬腊月万物萧条的御花园空地上空地上，翩翩起舞。
因为宣元帝给了她机会，萧静月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欢喜。
一边跳舞，一边几乎痴迷地看着宣元帝这边。
宣元帝只瞥了一眼，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丝丝寒气。
“魏顺，去叫几名舞姬过来，好好教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什么叫做舞技！”
话落音，宣元帝牵着尧毓出了亭子，大步离开。
空气中，传来尧毓的话：“德妃，这儿风大，你也快回去吧！”
萧静怡神魂一荡，对尧毓感激不尽。
华春池不远处的空地上，身姿优美激动又娇羞的萧静月，一张小脸血色尽失，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