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压低了声音跟长孙女说话。
“娇娇，你也别怪你父亲，他啊……实在是怕了。”
接连两次尧毓在侯府被刺杀，第一次虽然谁都没有挑明，尧忠年还是猜到了是长女的主意。
尧娇垂眸，遮住眼底思绪。
“祖母，都是娇娇冒失，才会让侯府陷入如今的局面。”
老夫人更心疼了，对尧毓就更痛恨。
将屋子里侍候的奴才都赶出去后，只剩下心腹嬷嬷和尧娇，老夫人说话时咬牙切齿：“哪里是你的错？说到底都是尧毓那个贱丫头，这原本都该是属于你的！”
想到寿辰那天，长孙女说了替母受过，陛下一直看着她的模样，结果被尧毓的到来打断，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娇娇你也别多想，这该是你的，跑不掉！她才十岁，又是在宫中，怕是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腹嬷嬷适时补充：“听闻上个月，宫中有位美人掉进了湖里，还是从贵妃的船上，后来又被查出中毒，也就是陛下护着，她才能有现在的风光无限！”
老夫人点头：“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又是在皇家，才十岁的丫头，能够张狂到几时？”
“娇娇，你只管好好修身养性，总有一天，祖母会让你站的比她更高，将她狠狠踩在脚底！”
若没有看到陛下看着长孙女出神，老夫人不敢有这种念头。
可偏偏看到了，哪怕她不说出来，心里也惦记着。
原本属于长孙女的富贵，她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必定会重新回到长孙女手中。
“娇娇，今天你也别陪着祖母了，去开元寺烧香祈福，去去浊气，再看看枝枝。”
尧娇看了看老夫人，见老夫人神色坚持，笑着应下。
“那娇娇现在去准备一些枝枝爱吃的点心，还有一些她喜欢的衣物，等会儿出发。”
老夫人满眼慈爱：“去吧！”
——
清苑，内室。
尧忠曦看到一个小童进来，有些惊讶。
等看清楚是女儿后，高兴地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笑成了眯眯眼。
“阿毓，你怎么来了？又怎么穿成这样？”
尧毓低头看看自己的新装扮：“女扮男装，还衣服和陛下的衣服是同款呢，爹，是不是很好看？”
尧忠曦：“……”
女儿都提到陛下了，他敢说不好看？
当然，女儿穿什么都好看。
“好看好看！而且穿男装比女装更方便，出去玩上哪里都好。”
说到这里，尧忠曦愣了愣：“阿毓……你……陛下还会带你出去玩？”
“爹你真聪明！”尧毓笑眯眯点头：“我只能在这陪爹娘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陛下说若是我不出去，他就进来。”
尧忠曦一个趔趄，柳玉菡也吓了一跳，坐不住了。
“陛下也来了？阿毓你怎么不早说？”
尧毓眨眨眼：“陛下知道你们见着他拘谨，没打算过来啊！”
尧忠曦夫妇：“……”
他们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还当做不知道……这可就是大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