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元帝到含章殿寝殿时，含薇正在问尧毓那天忠勇侯府她为什么忽然晕倒的事。
魏顺刚要高喊，被宣元帝抬手制止。
尧毓并不知道宣元帝过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苏嬷嬷送来的珍珠。
珍珠颗颗饱满，晶莹剔透，又大又圆。
“这个……宫中太医没跟你说？你是中了迷药。”
含薇皱皱眉：“那娘娘你为什么没有中迷药？”
尧毓想到傅华时，也很纳闷儿。
她纳闷儿的并不是傅华时为什么没有迷晕她，而是纳闷儿傅华时看她的眼神。
她不是真的只有十岁，所以看得懂他眼底的深情宠溺。
越是那样，才越是费解。
“我不知道，可能我是不受迷药体质吧！”
含薇：“……这世上还有这种体质，果然奴婢见识粗鄙，奴婢马上去看书，免得以后给娘娘您丢人！”
尧毓：“……”
好吧，多看看总是好的。
她也要多看看书，免得一闲下来，不是急躁地想要去看便宜娘，就是想到傅华时那双温柔宠溺的丹凤眼。
猛不丁地，她听到含薇一声惊呼：“陛下，奴婢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尧毓刷地一下站起来，掀开纱帐跑了出来。
看到一身龙袍，气势逼人的宣元帝时，又快速站直了身体，保持着一名宫妃该有的矜持端庄。
“臣妾见过陛下。”
魏顺挥挥手，含薇白着脸快速走人，苏嬷嬷和魏顺也同时退出去，寝殿内很快只剩下宣元帝和尧毓两人。
“魏顺！”
魏顺忙开口：“传膳！”
宫女们端着饭菜鱼贯而入，没发出半点儿声音。
这种之前非常熟悉的操作，因为宣元帝在，尧毓觉得有些陌生。
再看宣元帝神色，宛如雕刻般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情绪，比当初第一次见时还要威严冷厉。
尧毓第一个反应是：她哪里得罪他了？
好歹也是那么温和地跟她说过话的人，这才多久没见，又是闹哪样？
果然伴君如伴虎，宠妃不好当啊！
眼珠一转，尧毓当做没看到宣元帝冷厉的神色，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软萌萌的笑容。
“陛下，您回来了，快坐。”
宣元帝没说话，更没有看她，在主位上坐下后，并不是马上用膳，而是微微侧头，看向主动坐在他旁边的尧毓。
“一千遍大字，可抄完了？”
淡漠冷沉的声音，多年帝王威仪，加上任务还差一大截，尧毓可耻地怂了。
讪讪一笑，尧毓软糯糯出声：“这个……以往都是陛下在旁边监督臣妾，这些日子陛下移驾去了御书房，臣妾就算坐下来想写，也根本静不下心，所以……所以……”
宣元帝似乎没什么耐心：“写了多少？”
尧毓垂着小脑袋，有些心虚：“三……三十遍。”
好一会儿没听到宣元帝说话，尧毓大着胆子慢慢抬头。
一抬头对上宣元帝冷泠泠的眼睛，尧毓快速扭了一下自己大腿，痛的她眼眶跟着就红了，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宣元帝。
“陛下……臣妾……”
宣元帝微微拧眉：“过来！”
尧毓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