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元帝勾了勾唇:“来人,将人送去那慎刑司!”
姜嬷嬷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叠在地上。
她甚至连句求饶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忽然上来的侍卫捂住了嘴巴,拖破布一样拖了下去。
苏嬷嬷看到,吓得魂不附体,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宣元帝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进了寝殿。
含薇正在打瞌睡,听到动静忙站起来看过去。
对上宣元帝冷漠冰寒的眼神,无端打了个寒颤。
刚要说话,就看到魏顺冲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含薇眨眨眼,忙不迭点头,速度闪人。
魏顺准备去掀开珠帘,被宣元帝瞥了一眼,浑身一抖忙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宣元帝到了里间,掀开层层纱帐,看到躺在拔步床上睡得真香的小团子,面无表情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是半刻钟。
床榻上,尧毓睡的香甜。
不知道梦到什么开心的事,嘴角微微敲了敲,甚至还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宣元帝微微蹙眉,俯身低头似乎想听听她说了些什么。
但是声音含含糊糊,又似乎什么都没听清。
宣元帝拧着眉,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团子,动作不算温柔地掀开对方身上的被子。
睡梦中的尧毓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去抓被子。
摸索了好一会儿没摸到,似乎懒得再找被子,索性将自己弯成了虾米装抱成团取暖。
宣元帝看着她的动作,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坐在床边的时候,似乎已经做了决定。
哪怕眼底神色复杂,依然带着某种执拗阴狠。
尧毓只觉得浑身一冷,甚至有种被人刨了祖坟的惊恐感,吓得她猛不睁开眼。
猝然撞进帝王冰冷莫测的瞳孔中,尧毓吓得面色一白,刚要行礼时,一低头看到被子都被掀开了,而且看宣元帝的意思,似乎有意做些什么。
“啊……有变态啊!”
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从寝殿内传出去,外面一众宫人都被惊的哆嗦了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个眼神飘忽,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般。
开玩笑!
陛下在里面呢!
寝殿内,尧毓一声喊出去后,就被宣元帝伸手封住了穴位,瞬间动弹不得。
尧毓几乎崩溃!
居然真的遇上了!
她这是什么狗屎运道?
天旋地转,尧毓发现自己被翻了个身,从平躺变成了侧躺,然后就看到狗皇帝微微倾身,快速解开她腰带,看到尾椎骨处的胎记,宣元帝眼底的阴鸷消散,只余一片晦暗幽深。
尧毓浑身颤栗,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又或者是羞的!
她羞愤交加,恨不能将宣元帝生吞活剥了时,听到他淡漠的声音响起。
“这里有处胎记!”
尧毓:“……”
什么意思?
她是魂穿,不是身穿,难道这个身体和她自己的身体一样,也带着类似蝴蝶的胎记?
似乎猜到她的疑惑,宣元帝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蝴蝶形状!”
尧毓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