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不知道昨天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今天早上宣元帝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从床榻上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呆呆地看向旁边的位置,不像她一个人睡觉时平整,显然昨天夜里宣元帝忽然出现,真的不是梦。
“娘娘,您醒了。”
含薇一脸欢喜地从外面进来,一边侍候着一脸呆愣的尧毓更衣梳洗,一边说着今早主子还没醒时宣元帝的吩咐。
“娘娘,陛下今早离开前,让奴婢们不要打扰您休息呢。”
含薇想到陛下那张英俊冷酷,又让人无端敬畏的脸,笑的一脸傻气。
“娘娘,陛下瞧着和传闻不一样。”
尧毓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发现鼻子已经不疼了,但是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僵硬的发痛,完全不赞同含薇的说法。
“你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当事人,没有发言权的!
含薇可不想这么想,笑眯眯地跟尧毓分析。
“娘娘您看啊,陛下若真的如同传闻般那么可怕可怖,按照宫里的规矩,您能睡到这个时候才起?”
尧毓愣了愣,问含薇:“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是巳时一刻。”
尧毓一脸菜色,觉得自己是真的被吓到了。
“娘娘,您怎么了,瞧着脸色不大好?”
娘娘葵水都没来,陛下自然不会对娘娘做什么,但是陛下还是歇在了昭阳宫里,可见陛下是非常疼惜娘娘的。
尧毓抹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没事儿,可能没睡好,有些头疼。”
姜嬷嬷从外面进来,看到尧毓一脸困倦地坐在梳妆台前,眼底隐隐带着几分不赞同。
“含薇,你去小厨房那边看看,早膳可准备好了?”
含薇眨眨眼,根本没动。
“让桃儿去一趟就行了,奴婢在给娘娘梳头呢。”
姜嬷嬷还要说什么,已经处理完手头事的苏嬷嬷从偏殿出来,对着姜嬷嬷摇摇头,笑容温和地走到尧毓身边。
“娘娘头疼,奴婢给您揉揉。”
尧毓觉得也挺好,就点了点头。
事实上她并不是头疼,而是被宣元帝的忽然出现,还莫名其妙地抱着她睡了一晚上吓着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四肢僵硬,几乎都不敢呼吸地被宣元帝抱在怀里躺在一张床上,尧毓一头雾水。
实在不明白,宣元帝到底什么意思?
身份上来说,她一个庶子嫡女,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是四妃之首的贵妃。
至于晚上侍寝这种事情……好在宣元帝昨天晚上只是抱着她睡了一晚上,并没有多做什么,否则她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被激的恶向胆边生,扑过去咬上几口泄愤。
苏嬷嬷揉按的手法非常独特,睡眠不足又受了惊吓的尧毓昏昏欲睡,姜嬷嬷瞥了一眼在旁边给娘娘收拾首饰盒的含薇,眉眼中尽是讥讽。
就那么点儿东西,还都是宫中按照分例赐下的,犯得着那么小心守着,生怕不见了似的?
这是防着谁,又是埋汰谁呢?
乡下来的野丫头,果然都是眼皮子短浅又没见识的东西!
一个还没张开的孩子,陛下就算留宿一晚又如何,比得上冰泉宫的德妃娘娘花容月貌,正值碧玉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