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临君简直要好奇死了,是什么事,让霍骁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也不说出来,难不成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霍骁,你和喻三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啊?”奚临君原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可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就看见霍骁脸色大变,心里顿时有了数,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所以,你们真的做了某种交易?霍骁,你可以啊,连我和阿离都瞒着,你就不怕被阿离知道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是什么交易,只是我和喻三姑娘之间的一个秘密罢了,大哥,你可不是那么好事的人,这件事要是阿离知道了,我就去告诉喻三姑娘,说是你在背后告状。”霍骁笑嘻嘻的威胁。
这俩人也是有些好笑的,他们都怕晏烶离,都拿晏烶离没辙,哪曾想有一天会出现这么一个人,成为晏烶离的软肋,什么都不需要做,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折服沦陷到底。
奚临君想起晏烶离那张面瘫脸就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霍骁似乎也同奚临君一样,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脸色有些苍白,“大哥,那个……万一真的被阿离知道了,你可真得救救我,阿离那个阴人,我根本斗不过。”
奚临君撇撇嘴,“你不要太好笑,你斗不过,我就斗得过,阿离什么时候做事情会跟你我提前说一声的,不是从来都是背后来那么一下。”
“嘶……”
怎么越说越觉得背后凉嗖嗖的,这俩人都有些神经质地左顾右盼,就怕晏烶离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闯进来,那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
喻清寒在仁景堂门口下马车,无尘和羽生等在原地,“喻三小姐。”
喻清寒脸色淡淡的,辨不出喜怒,她往里面探了探,没看见人,便问,“无尘,羽生,你们主人在哪?”
无尘满脸歉意,“喻三小姐,主人他有事暂时外出了,不过他已经提前吩咐过,让属下和羽生听从您的调派。”
“看来他是有意要回避啊。”喻清寒幽幽的说,“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我多费口舌,你们俩跟我走吧,路上再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三小姐,属下不需要带什么吗?”羽生稳妥惯了,对于喻清寒这雷厉风行,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表示格外的不适应。
喻清寒这才注意到这俩人都是两手空空的,于是乎发了话,“哦,其实也不需要额外带什么,就是把你们平时用的药箱带上就是了。”
“属下知道了。”
一行人统共也没在仁景堂门前待多久,主要是喻清寒着急,压根不愿意多留,火急火燎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往温府的方向,留下议论纷纷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甲,“哎,你们听说了吗?”
百姓乙,“怎么回事啊?方才好像是丞相府的马车,这仁景堂轻易可是不出诊的,那位是谁?竟然还能让羽先生和无尘管家候在门口等她。”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刚才那位可是曾经的兵马大将军的女儿喻清寒,也是温丞相的亲外孙女。”平民丙一脸得意,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事。
另外两人纷纷点头附和他的话,“你说同样都是人,这喻清寒可真会投胎,从前有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爹爹,这一朝失势,却又有一个当丞相的外祖父撑腰,你说这淮阳城,谁敢轻看她。”
“就是说啊,温府只有两位公子,喻家小姐去了,温家人肯定也是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
平民丙又有话要说了,“你们说错了,温府可不只有两位公子,这温丞相是有亲孙女的,名唤伊人,听说与喻家小姐年纪相仿,就是从小体弱多病,估计这次喻家小姐亲自到这仁景堂,就是为温伊人而来的。”
“这种事,你怎么知道?”
有人八卦就会有人质疑,这是市井里常有发生的事。
“害,这不是,我有个远房亲戚,是温府的下人,一来二去的,温家的事我也就知道一些,温大小姐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身染重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呸呸呸,说的这是什么话,温丞相也算是淮阳城少有的善人,这些年他做的善事可不少,老天爷不会薄待他的。”
平民丁大概是曾经受过温丞相的恩惠,似乎对他们口不择言很气愤,一脸激动。
一传十,十传百,温家大小姐身染重病的消息,不到天黑就传遍了整个淮阳城,一时间温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所有人都口口声声说是关心温大小姐的身体健康,可他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又怎么可能骗得过温丞相。
还不是想趁这个机会,踩一脚的踩一脚,巴结的巴结,众人心思各异,温家全都以家事为由,拒绝他们的探访,只有谁都不见,才不会落人话柄。
喻清寒回到温府的时候,太医也到了,还有好些个是淮阳城里有些名声的大夫,这些名声有些是靠钱财买来的,有些倒是有点医术,总之来了二三十个,这么多的医者聚在一起,场面也是壮观得很
喻清寒领着无尘羽生进门,边走边叮嘱他们,“方才我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
“三小姐请放心,都记住了。”无尘轻声道,“就是这么多医者,难保不会有人提出质疑,伊人小姐这病要不是真的,可能有些难办。”
“谁说不是真的,若不是真的,我就不会把你们找来,奚家主是不是吩咐过,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喻清寒侧头,语气微凉的问。
无尘看了眼羽生才说道,“主人是真的吩咐的,只是三小姐如果要做一些于仁景堂不利的事,属下也不会允许。”
“无尘,你在说什么啊?”羽生有些无奈,这个铁憨憨,他不允许,可不代表主人不会同意,要知道,主人对三小姐,可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