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碍于小姐的面上,她不敢放肆,不过现在嘛,紫菀有信心,就算她把喻致谦打死,小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喻文州看向紫菀的眼神充满着邪气,这小丫头很不错,他一直有个特殊癖好,看起来紫菀是符合他的要求了。
紫菀目光触及到他眼神,简直比吞了一万只苍蝇还要难受,这人简直恶心至极,要不是做戏要做全套,她都恨不得将绑在身上的绳子挣脱开,反绑在喻文州身上,这人怎么能这么恶心!?
不过想归想,紫菀并没有真的这么做,若真是做了,才是得不偿失,对付这种人,只会脏了她的手。
“殿下,您现在相信了吧?”喻致谦语气里透着强烈的得意之情,“微臣说过,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殿下。”
胁迫紫菀的几个男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纷纷跪下朝他行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不得不承认,被人众星捧月的生活还是很好过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心向往之,凌恪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起来吧,本宫这次来,是有话想问你们,希望你们可以如实回答。”
男人下意识便想去看紫菀,却被紫菀不动声色瞪了回来,她何尝不明白凌恪这是什么意思,可现在才做,有用吗?世人都说,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可他们却忘了,他们在说着不晚不晚的时候,那些被吃掉的羊,早就回不来了。
没有从紫菀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男人表示心里很慌,可慌归慌,该回的话,一句不落,“殿下请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之中,有谁知道这丫头的真实身份吗?”凌恪看着紫菀,神情凝重,他无非是想知道一个结果罢了。
男人犹豫了,紫菀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知道却也不代表能说出来,除非他们是不要命了,没有紫菀自己发话,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的。
紫菀有些无奈,觉得是不是自己恐吓过头,把他们都吓傻了,要不然怎么会让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蠢笨,连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殿下是不相信奴婢吗?”紫菀微微一笑,一副天真烂漫,活泼单纯的模样。
凌恪倒也是诚实,点了点头,“本宫没有办法相信你,因为你生了一张具有欺骗性的脸。”
“那不知道这是不是奴婢的荣幸?”
不知道为什么,紫菀明明被绑住双手,束住双脚,可她跟凌恪你来我往的交谈,就让人产生一种很奇妙的错觉,好像她此时盛装华服的面对一群她不想面对的人。
凌恪淡笑不语,摇了摇头,复又点头,“你觉得呢?是不是荣幸,一试便知,他们把你抓来这里多久了?”
紫菀还真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想了好一会,才苦恼地摇头,“这个嘛,奴婢也不知道,好像也没几个时辰,你们说对吧?”
也不知道是紫菀真的恐怖如斯,还是他们的反应太强烈,总之紫菀转身的时候,他们面露恐惧,往后退的动作让紫菀满脸黑线,她是有多恐怖,才让这帮人一看到她就想逃。
男人勉强挤出一抹假笑,配合紫菀,“认真算起来,应该是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凌恪心一抽,顿时开始四处寻找喻清寒的身影,方才他便觉得有种气息特别的熟悉,他以为是喻清寒,可他都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喻清寒现身。
喻致谦才是最先意识到不对劲的那一个,“你这绳子,绑得太松了吧?”
紫菀眯着眼睛笑,好歹是自家人,连这点都察觉不出的话,以后说出去都没面子,“二爷说笑了,绑得这么松,奴婢都解不开,要是绑得紧一些,岂不是死的更快?”紫菀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温度也没有,仿佛染了寒霜一般,冷得渗人。
喻致谦防不胜防被紫菀的话一怼,当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阴着脸没再开口,如鹰一般的眼神却一眨不眨盯着紫菀,生怕错过她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
他深知,喻清寒身边的人不会那么好对付,看这个紫菀就知道,虽然受制于人,可看她的行为,说话方式,全都是轻松自如的,哪里有半分受制于人的样子。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凌恪表示不开心,“丫头,你都被人带走这么多个时辰,你家小姐就没有说要去找找你?”
凌恪不像晏烶离,知道紫菀对她的意义,因此理所当然地以为,紫菀早已经被喻清寒放弃了。
紫菀故意露出一抹哀伤的表情,“殿下说笑了,紫菀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婢女,小姐又怎么可能特意为我以身犯险。”
如果凌恪知道,此时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屋里,而且还是和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晏烶离,不知道作何感想!?
“胡说,喻清寒明明很重视你,就凭你进出温府,还有曾经在喻府胡作非为时,她宠着你护着你,这就足以说明你的重要性。”喻致谦分析得头头是道,就连凌恪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的话。
可是不反驳就等于认可他说的,一旦认可他说的,那也就说明了,喻清寒的一切罪名都是成立的,凌恪自然不愿意。
紫菀冷眼看他,“二爷知道的这么清楚有何用?当初要不是二爷对我家小姐的特殊照顾,小姐何至于差点沦落到流落街头的地步。”
要不是温家人及时出现,与她消除上一辈的话隔阂,小姐现在也不会过得如此轻松自在。
紫菀说的这一点,也是一直以来,凌恪不满喻致谦的,明明喻家那么大,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失去父亲的小姑娘。
不过后来,凌恪知道了,原来大宅门里的斗争,不输于后宫,一样勾心斗角,一样惨烈无比。
“哼!”喻致谦冷哼一声,“臭丫头,不过是个贱婢,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