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他俩才知道,喻清寒哽咽着声音说的“以后再也不会”究竟是什么意思!?曾经喻清寒告诉晏烶离,她没有爱人的能力,晏烶离却满不在乎,一步一步走进她心里。
用事实告诉喻清寒,不是她没有爱人的能力,而是那个人,出现得晚了一些,不过幸运的是,最后还是出现了。
对于刚才那帮男人来说,紫菀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真的太可怕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可谁又知道,此时那个男的少了一颗牙齿,刀疤男身上多了好几处伤疤,其他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只是都没有伤到明显部位,再加上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看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对于像活阎王的紫菀,他们是真的害怕,并且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这个人,由此可见紫菀给他们留下的阴影有多么深刻。
“喂,你们几个,应该知道怎么做吧?”紫菀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做得了就做,做不了的,通通都滚蛋,有句话他们倒是形容对了,她的确是个活阎王,还是座活火山,谁都惹不起的。
听到紫菀这么一喊他们就反射性一个激灵,吓得连连求饶,“姑奶奶,算我们求求你,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紫菀皱紧眉头,事情都还没结束,怎么可能说放就放,“不行,要么照我说的做,要么我送你们上路,选哪个?”
“我们做,我们做。”
关键时候,该怂还是得怂,领头的男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听信这丫头的花言巧语,他们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落魄。
紫菀倒是很满意他们适时地认怂,反正能识时务是最好的,若是不能的话,那也要打到他们识时务才行,紫菀挥挥小拳头,一脸警告的表情。
“还不快给我绑上?想让他们看出来?”紫菀扔了根绳子给他们,“别心存侥幸,否则让我抓住机会,嘿嘿……”
这威胁的笑声,听得人简直毛骨悚然,即使有人想趁此机会逃脱,见紫菀这样,也不敢了,开玩笑,要是被抓到,可就不是一个“死”字可以解决的。
他们战战兢兢替她把绳子绑好,男人颇为狗腿问了句,“绑好了,觉得怎么样?会不会太紧?还是会不会太松了?”
紫菀很满意,笑眯眯摇头,“都不会,绑得不错,一会照我教你们的话说就好。”
“知道了。”他们这声音应的是极其的心不甘情不愿。
紫菀看了眼木屋的窗口,轻点了点头,示意小姐她没事,小木屋虽然看着简陋,但胜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最主要的是,特别严实,这么冷的天气,屋里竟然还能这么暖和。
凌恪在木屋门前的院子下马车,一对上这张脸,他便有些想转头就走的冲动,心想这下完了,这个丫头他是见过的,的的确确就是喻清寒的婢女,可是不应该啊,这丫头看着小不点一个,哪有这样的能力!?
凌恪心里最快闪过的念头就是,这恐怕又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局,等着他往里钻,可哪里就有这么多的陷阱,一个接着一个。这么一想,似乎又好像是真的。
凌恪看到紫菀的同时,紫菀也看见了他,只是紫菀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感觉,眼神平静得可怕,甚至看着凌恪的时候,还流露出几分鄙夷。
紧随其后的,是喻致谦和喻文州的马车,两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不想着用马匹代步,出行都靠马车,说出去都可能让人笑掉大牙的。
不过看起来这两人似乎还一副很乐呵的模样,紫菀也就懒得多嘴,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没得让人觉得不知礼数。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紫菀忍不了别人说喻清寒,说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她家小姐。
一行人声势浩大地出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参加什么皇家庆典,这样的高调,简直让人十分的不耻。
“殿下,求您救救奴婢。”
紫菀还没等到凌恪来到面前,就扯开嗓子喊,这拙劣的表现,反正她自己是有些看不过去的,勉强忍住想吐的感觉,憋出一把泪珠子,眨巴眨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殿下,奴婢是三小姐的婢女,求您救救奴婢。”
凌恪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偏生紫菀就说了,她说她是喻清寒的婢女,那就说明此事理应和喻清寒脱不了关系,凌恪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这丫头的嘴给捂上。
紫菀不是没看见晏烶离变幻莫测的脸色,只不过她选择无视,对付这种人,没点能耐能行吗?
凌恪没有记错,他的的确确是见过紫菀的,哪怕只有匆匆一眼,也足以让他印象深刻,难忘得很,这丫头看起来就古灵精怪得很,怎么会突然被抓住?说出去他都不相信。
“你说你是阿寒的婢女,有什么证据证明?”
凌恪不停给她暗示,希望这傻里傻气的丫头能明白,自己这是在救她们。
奈何紫菀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瞎话张口就来,“殿下想知道什么?奴婢都可以说得出来。”
凌恪简直无语扶额,他就是不想知道,所以才会耗到现在这么久还没个结果,本来喻致谦和喻文州就够他应付,现在又多了一个。
“你家小姐的闺名是什么?”凌恪随便问了一个,答不答得上来全看她自己了。
可没想到紫菀抬手打了个响指,说话的语气透着满满的自信,“害,这有什么难的,我家小姐字落落,这名字是小姐的母亲为她取的,殿下还想知道什么,奴婢都可以告诉您。”
喻致谦看着紫菀,露出不屑的眼神,依他看,这丫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么他们一个个的就这么畏惧,好像这丫头会吃人一样。
不过那是因为喻致谦自己没有体验过,自然就没有感觉,紫菀不动声色看了他好几眼,喻致谦,这个男人她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