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扶着喻清寒进房间在床上坐着,绿萝忙给她倒了杯温水,站在旁边替她把脉,那碗药,不管如何,都已留下后遗症,可现如今,喻清寒的脉象却是愈发紊乱。
“小姐,还是把药停了吧,您相信我,奴婢一定可以找到其他法子,他们一样察觉不出端倪的。”绿萝蹲下身子,红了眼圈看着喻清寒哀求道。
喻清寒仍是拒绝她,“不行,绿萝,没有时间了,等过了那天,过了那天便可以不再吃药,我有分寸的。”
“可是……可是这药对您的耗损真的很大,您今天吐血就是这个原因,要不然,我们等到那天再喝,小姐,奴婢求求您了好吗?”
绿萝说着,溢满眼眶的泪水亦随即滑落,她现在很后悔,当初小姐问的时候,为什么要告诉小姐这样的法子,绿萝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她原以为,小姐吃几天就可以的,后来才知道,她是打算连喝一个多月,虽然绿萝不明原因,却也知道,不能任由小姐这么喝下去。
喻清寒还是摇头,“做戏要做足别人才会相信,绿萝,你先出去,把紫菀叫进来,我有话同她说。”
知道喻清寒是故意要支开自己,绿萝没再说话,抬手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走出去。
红菱脸上的担忧亦是掩盖不住,只是喻清寒这样子,她也不敢劝,“小姐,您好点了吗?既然您不肯绿萝停药,不如让奚家主替您号号脉?他是奚家人,医术比绿萝高明不知多少。”
喻清寒浅浅一笑,“红菱,别说了。”
红菱眼眸一黯,不再多言,“是,小姐。”
紫菀着一袭粉衣从外面进来,自从喻清寒不让她睡在外头的树上,平日又对她用了心思,这丫头长得是愈发的水灵了,加之她是喻府的隐形人,只要不被喻府其他人发现,府里就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不过说起来,喻致谦虽有威武将军的名头,武功却不咋地,身边保护的人也都是些乌合之众,难当大任,别说紫菀,就连红菱的武功都比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高深。
这也许就是明宗帝信任喻致谦的缘故吧,因为喻家二爷,确实是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他只要对明宗帝忠心耿耿便足够了。
“小姐,绿萝说您找我?”现在的紫菀,对喻清寒说是愚忠也不为过,对她的话是绝对服从,甚至连多问一句都不曾,喻清寒说什么她做什么。
喻清寒对她笑得温柔,“紫菀,你那天当真在灵犀阁听见二婶婶在提到我母亲的事?”
她需要确定,并不是不相信紫菀,她只是想不出理由,一个合理的理由,为什么当时的童欣要对她母亲下手?大房二房互不相干,而她母亲怀的又是女儿,有什么会让童欣感到威胁的呢?
紫菀肯定地点头,“听到了,但是才刚提,二夫人就自己停住了,奴婢后来就再也没听到其他。”
说来也是巧,那天喻清寒出门没要紫菀陪同,紫菀心情不佳便想要捉弄几个下人乐一乐,偏巧就撞上灵犀阁与芳园争宠的戏码,紫菀便想去瞧童欣母女的脸色,才刚落到屋顶,掀开黑瓦,便听到童欣提到温婉,也就是喻清寒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