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雪看他这副难掩笑意的模样,讶然道,“永安,你似乎对喻清寒的事格外上心,真的只有在喻府的匆匆一面吗?”
“母妃,您在想什么呢?她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晏烶离好笑道。
“十三岁啊……”凌靖雪颇有些感慨,“我与你父王相遇那年,也是十三岁,永安,在对的人面前,年纪又有什么所谓呢?”
真是越说越夸张,晏烶离无奈,连忙道,“母妃,孩儿现在还没有成婚的打算,若是有,会提前告知母妃。”
说起来,这顿早膳也真是吃得他不安生,不过总归是要记得,下次要训斥人,记得回了琹阁再说,花园人多耳杂的,可不是要传到母妃这里了。
“二十也不小了,不过你自己的事,还需你做主,母妃不会多言。”凌靖雪重新端起面前的血燕粥吃着。
“孩儿有分寸。”
成家这样的事,还是日后再说,至于那个丫头,她那么聪慧机灵,带来给母妃见一面,讨母妃欢心也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道,喻清寒恨得皇家人中,包不包括他的母妃。
……
“逆女,你给我跪下!”
喻府正厅,此刻正上演着一出好戏,喻老夫人端坐在主位面色不善,童欣母女坐在喻老夫人左边的位置,门口还有两个穿着灰色袍子模样周正的外人。
而喻致谦则是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对跪在地上哭作一团的母女怒吼,“我喻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竟然胆敢跑到外头赊账,一赊就是两千两银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败家玩意。”
喻清晓哭着喊着,脸上左右两边皆是红肿的巴掌印,“父亲,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赊账,那天我根本没出门,怎么可能赊账?是三妹妹,是三妹妹假借我的名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秦小雅也是护女心切,昔日风情万种的影响不复存在,此时坐在地上,跟外头的市井泼妇并无区别,“是啊二爷,是三小姐,一定是三小姐,您忘了吗?那天贱妾和二小姐可是在芳园陪您用膳的,二小姐哪有时间去做这事。”
闻言,喻致谦迟疑了,觉得秦小雅的话还有几分道理,那天她们确实是跟他一起吃饭,非要说是她们做的,时间上就站不住脚。
见喻致谦迟疑,坐在旁边的喻清灵和童欣对看一眼,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喻清灵悠悠站起身上前一步,离喻致谦近了些,“秦姨娘,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是阿寒做的?这平白无故地就将锅甩给三妹妹,未免不妥当吧?”
“阿大,三娘怎么还没到?不是让你去请了吗?”童欣趁势说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贱人,让你们前几天得意,现在好了,还没轮到她出手就自食恶果。
“我……”舒阿大正要说话,便听见外头喊了一声。
“三小姐到。”
喻清寒着一袭浅橙色纱衣,不紧不慢走来,身后跟着绿萝和青芷两个丫头,一进门见到这个阵仗,像是被吓到了,后退一步差点没站稳,幸亏绿萝眼明手快将她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