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们回来了。”
绿萝轻敲了敲喻清寒的房门，声音也是细细的，像是怕被人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
喻清寒忍着想站起来的冲动，稳住心神道，“快，让她们进来。”说着又看向红菱说道，“红菱，你让紫菀和黄芩守好，不要让人察觉寒竹苑的动静。”
“是，奴婢明白。”红菱点头称是，便退了出去，随即绿萝领着两个穿着黑色连帽披风，身材窈窕的姑娘走进来。
她们齐刷刷跪倒在喻清寒面前，“奴婢该死，自作主张去了漠北，请小姐责罚。”
喻清寒哪里舍得责罚她们，想来这一路的奔波，再加上要照顾萧燃这个病人，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喻清寒连忙站起身，让她们起来，“青芷蓝若，你们起来吧，我不罚你们，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两个月以来发生的事。”
青芷蓝若对看一眼，眼中是清晰的困惑，这番话，一点也不像出自小姐口中，难道她们不在的这两个月，小姐还能性情大变不成？
见她们呆愣愣的站着不说话，倒是绿萝先急了，推了她们一下，“你们这两个丫头，小姐在问话呢，你们怎么不回答？”
青芷忙道，“小姐，我……我们……”
喻清寒看向绿萝，眼神多了一抹肃然，“别胡闹，让她们先想想，左右今夜是睡不着了。”
绿萝低垂着眸，“是，小姐。”
蓝若见喻清寒这副威严十足的模样，倒是有些反应过来，对喻清寒说，“小姐，我们是在您昏迷那天晚上走的，因为我和青芷都不相信，秦羽军的覆亡，他们是南齐最骁勇善战的军队，不可能那么轻易死的。”
“所以你们去了，结果呢？”喻清寒问得平淡，只是指甲深陷肉里，手心的刺痛泄露了她的情绪。
青芷一双眼睛睁得通红，声音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小姐，奴婢怕说了您承受不住。”
“说吧，我承受得住。”这一世，她还有什么好承受不住的呢？
青芷和蓝若再次跪了下去，两人脸上都有同样的悲愤和彻骨的绝望，“在那里，奴婢只看见秦羽军的尸首，并未见到漠北军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喻清寒浑身用力地颤抖着，大大的杏眼满是凝满了眼泪。
蓝若肯定点头，“千真万确，而且奴婢询问过那里的人，说他们并不知道南齐要和漠北交战的消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南齐的军队突然就杀到漠北边界，待漠北王带着漠北军赶到的时候，他们早已经全军覆没了。”
“还有呢？你们在漠北的战场，除了发现秦羽军的尸首，还有没有发现其他军队的盔甲，比如说，皇室的军队又或者是禁军？”喻清寒满怀期待，如果有的话，那便是证据，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要将那些人的盔甲带回南齐，扔到明宗帝面前。
蓝若摇头，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秦羽军的。”
喻清寒表情透着深深的疑虑，不应该啊，太不应该了，如果战场上，只有秦羽军的尸首，那明宗帝又是怎么做到，令南齐最强的一支军队覆灭，而他的人却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