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你父亲那枚军符的下落?”晏烶离问得直截了当,眼睛却是紧盯着喻清寒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这算是喻清寒如今的逆鳞。
果不其然,晏烶离刚问完,喻清寒脸上无奈情绪消的彻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的,带有几分攻击性的神情,“原来王世子和他们是一样的目的。”
晏烶离突然有种想扶额的冲动,明白她是误会了,“喻家丫头,你对我不必竖起你全身的刺,我晏家掌握了南齐三分之一多的兵力,我要你父亲小小的军符何用?”
“那你为何要问军符的下落?”
“如果我说,我想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呢?”晏烶离反问她。
喻清寒愣住了,这个可能性,她还真是没想过,何况好端端的,晏烶离帮她做什么?既然他不屑于军符,那么她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利用的呢?
不过很快的,喻清寒便有了答案,脸上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世人都说,墨玄王府,你晏家有谋朝篡位之心,难不成这是真的?”
“是又如何?”晏烶离倒是一脸坦荡荡,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恐怕也只有他敢承认了。
虽然晏烶离承认,不过喻清寒却并不十分相信,“实不相瞒,那军符我现在也是不明下落。”
她说的是一本正经,实则心中早有别的猜测,上一世,她因为信任凌恪,所以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至于,喻清寒压根就不知道,父亲的军符是怎么被凌恪得到的。
但是现在,喻清寒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一些,或许那时候的萧燃,也并没有死在漠北,而是回到了淮阳城,只不过萧燃还来不及见她一面,就已经失去性命。
凌恪有多么不择手段,她经历过一次,便不会再忘,所以军符很有可能,在萧燃的身上……
晏烶离狐疑打量着喻清寒脸上的表情,“真的?”
喻清寒点点头,好笑道,“王世子,您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那好,既然你也不知道这枚军符的去向,那我便派人去找,喻清寒,你做的事我当做没看见,只是我不希望,你日后成为挡我路的人。”晏烶离语气冷冰冰,威胁意思很清楚明白。
喻清寒本就不是多事的人,既然今晚他们已达成初步共识,那关于王世子或者晏家的事,他一概不知。
喻清寒对晏烶离福了福身行礼,温婉恭顺道,“王世子之言,三娘铭记于心,绝不敢忘,天黑不早了,三娘也该回去喻府。”
行礼倒是行了,只是没等晏烶离说话,喻清寒便自顾自转身要走,晏烶离顺势拉住她,大手手腕扣住喻清寒的手臂,“等等,喻家丫头,你那首七字打油诗是冲着明宗帝的,你是不是在怀疑,你父亲和秦羽军的死,和明宗帝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喻清寒这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就能解释得通了,也包括为什么,她要对太子和她二叔下手,或许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些喻家二房与皇室之间不为人知的事,而这件事,恰好是关于去世的兵马大将军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