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肯定是找不到的,那个婢女喊完早已经没了踪影,喻二夫人要找她,简直难如登天,刚才那个婢女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纵使是假的,这样的危言耸听,即使众朝中大臣可以当做没听见,东宫的人却不行。
李公公脸色阴沉而严肃,上前一步,“威武将军,二夫人,咱家不明白堂堂喻府,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传言。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乃是未来储君,若真在喻府出了事,会给二位带来什么,想必不用本公公说,将军也能明白的。”
一个阉人都敢这样对他,喻致谦心里不可谓不气,只是李公公说的是事实,太子不能在喻家出了事。
“公公严重了,刚才肯定是府上哪个人开的玩笑,公公若不放心,我差人去看一趟就是了。”喻致谦打着哈哈,心里已经把刚才那声音的主人千刀万剐了,早不出声晚不出声,偏偏在这个时候,引起众人的关注,很难不让人联想她是故意为之。
太子少傅奚大人应该是今日宴席中最沉默的,他并不想和这些人一起,只是因为有太子在,迫不得已罢了。
“既然大家都在,何不一起去确定,殿下是否真的安好。”奚大人严声建议,太子的安危非同小可。
这时候的童欣脸上端庄贤淑的表情已出现裂痕,灵儿还没找到,如今又出这样的事,她很难不联想到这二者的关系,不知为何,童欣有种感觉,方才引起慌乱的那个声音,是冲着她来的。
“平鸽,寒竹苑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童欣微侧头,眸色阴沉,只一秒便恢复如常,仍是一副优雅高贵的当家主母风范。
平鸽被童欣这副阴森至极吓得脸色一白,硬着头皮低声道,“奴婢已经问过阿金他们,三小姐进去以后,不曾离开过,就连她的婢女,也都没有离开,二夫人,寒竹苑并无异常。”
并无异常……童欣细细品味这四个字,脸上神情肃然,说实话,她并不相信,她总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怎么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喻清寒自从那天醒来之后,行为举止都再正常不过,要说哪里不一样,也只有刚才在祠堂时,她对待太子的态度,有些微妙,不过童欣更愿意理解为喻清寒是伤心过度。
毕竟她和大哥相依为命,经此遭遇,自然是承受不住,再加上她自小同太子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太子对拜祭一事如此敷衍了事,喻清寒生气也是正常的。
既然一切都没有不对,那么灵儿和她房中的两个婢女为何会失踪,喻府来来去去就这么多人,童欣不认为问题会出在她平时管教的下人当中。
还没等她想明白,奚大人这么一提议,便引得众人附和,一行人浩浩荡荡,马上就要前往憩雅居,童欣看着喻致谦的背影,脑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急忙叫住他,“等等……”
喻致谦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宁,童欣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表现得有些神里神经的,他便有些不耐烦了,“什么事?”
童欣勉强挤出笑容,“二爷,妾身觉得,没必要这么多人去,憩雅居毕竟与后院相邻,万一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