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是有个乳白色小瓷瓶,和那块藏青色绣着鸳鸯的手帕,还有只红玛瑙耳坠,是父亲出事之前就已经不见的,这三样东西,没有人比喻清寒更熟悉,前世就是因为有这三样如山的铁证,她的解释,她的委屈无人相信,最后被辱骂,被诬陷,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所有人都知道喻家三小姐不知羞耻,父亲去世才两个月,就迫不及待勾引太子,说她行为如此不检点,声誉算是毁得彻底。
喻清寒拿起那块藏青色手帕,上面绣的鸳鸯歪歪扭扭,甚至连出自哪里的绣法都辨不出来,她不由冷笑嘲讽道,“大姐姐还真是费尽心思,知道我绣工欠佳,特意找了块如此拙劣的帕子用来陷害。”
“可不是嘛。”橙蒙脸上表情忿忿不平,“奴婢记得这只耳坠是小姐以前弄丢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好了橙蒙,把这些脏东西拿走,别放在这里没端惹小姐不快。”红菱语气严厉了几分,此时小姐心里肯定是很难受,橙蒙说这么多,只会给小姐添堵。
喻清寒闻言,倒是笑了笑,澈澄眸子看向眼前的包袱,像是蒙了一层寒霜,她道,“尽可拿去烧了,脏东西留在这里,只会平添晦气。”
“小姐说的是,奴婢这就去。”橙蒙三两下卷起包袱转身就要离开,喻清寒出声叫住她,“橙蒙,太子那边,黄芩安排的如何了?”
橙蒙转脸笑容灿烂,“小姐放心,黄芩一直盯着,等奴婢烧了这些东西回来,小姐便可过去瞧上一瞧。”
“那你先去吧。”如此,喻清寒便放心多了,她径自倒了杯玫瑰花茶,不紧不慢送到嘴边,小口饮着,看得出来脸上表情缓和了些。
“小姐,门口那些尾巴怎么处理?现在又多了二夫人房里的平鸽,会不会坏事?”
红菱经过刚才,也没了仅有的一点犹豫,只是她依然担心,寒竹苑门口那几个人,不分昼夜守在这里,真想一次解决了这些麻烦。
“用不着,一会客房那边出事,他们必不会再待在这里,不过几个小喽啰,何必脏你的手。”
喻清寒眼神阴森可怕至极,比起这几个小鱼小虾,二房才是最该死的,没关系,她会一个一个来,谁都别想逃过。
红菱觉得自家小姐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理会,“小姐这茶淡了,奴婢去重新泡一杯。”
喻清寒伸手拦住红菱去够茶壶的手,抬起头幽幽看着她,“不喝茶了,红菱,你替我更衣,换了这身衣服,我嫌脏。”
这语气,仿佛是恨不得直接将这身衣服扯下来一把火给烧了,喻清寒嫌恶地想起方才凌恪伸手碰她的时候,突然胃里一阵翻涌,她觉得恶心,从前的温情脉脉,终究不过一场黄粱梦,她如今大醒了,一切重新开始。
凌恪,你不是说,你心目中的太子妃人选,一直都是喻清灵吗?那我便成全你,给你们一个双宿双栖的机会。喻清灵,前世你给我安了个意图勾引太子,不知检点的罪名,那么今生,我原样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