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
廖昌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幕。
这个瘫痪多年的蓝田玉在针灸半个小时后,竟然真的站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简直无法让人接受啊。
作为一个资深的西医,廖昌完全不知道病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在临床上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一次针灸就能把强制性脊髓炎治好,这说出去谁信啊?
完完全全就是开了一次国际先例,创造了奇迹啊。
“我,我能站起来啦~~”
蓝田玉一脸惊喜,她伸出手,摸黑、尝试地往前走了几步,虽然步态不稳,力量太弱,但确确实实地可以走路了!
“妈妈,妈妈,快看,我好啦,我可以走路啦,我们可以回家去啦~~”蓝田玉睁着自己那双失明的眼睛,甜甜地笑着,看着自己的妈妈。
“这,这~~”
美丽妇女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不让自己惊呼出声,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涌出了惊喜的泪水。
多少年了啊,她最心爱的女儿瘫痪了这么多年,辗转了多少家医院都无法治好,他们全家人都开始绝望起来;
现在,绝处逢生,在杨善的治疗下,蓝田玉终于可以自己走路了!
“蓝蓝~~~”
眼泪如同决堤一样,失去控制一般,拼命地涌了出来,美丽妇女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她扑了过去,抱着蓝田玉哭了起来。
“妈妈不哭,蓝蓝很乖的,妈妈不要哭啦~~”
蓝田玉像是一个坚强的小大人一样,拍着妈妈的背部,安慰妈妈,但她终究是个小孩子,被母亲的哭声所影响之下,很快自己也哭了出来。
两母女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唏嘘。
“小肖,蓝蓝,你们先别激动,我只是帮她做了初步处理,激活了她的神经、血管,接下来还需要一个月的漫长治疗才能痊愈的。”
看着此情此景,杨善笑了出来,解释完毕之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神色却无比激动。
他第一次独自施展高难度的太乙雷火针,效果很挺不错,成功地帮一个饱受病魔折磨的小女孩消除了苦痛。
一个困扰他多年的疑难杂症,就这样被他治好了!
这种事情,让已经行医多年、救人无数的杨善再一次感受到了成就感;
而后,他激动地看着沈毅,这一切都是沈毅的功劳啊,如果不是沈毅刚才传递过来的雄浑内气,说不定,这一次的针灸,很有可能会失败。
沈毅朝杨善伸出一个大拇指,也微笑了出来。
医者父母心,蓝田玉母女这样喜极而泣的表情,是他最乐意见到的,很有成就感。
啪啪啪~~
任老在一旁鼓掌起来,一脸佩服地看着杨善,“杨老,真是神技啊,今天我可算是见识到了,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佩服佩服。”
“任老言重了。”
杨善连忙站了起来,谦虚地礼让起来,“这只是侥幸而已。”
他是中医圣手,深受传统文化的熏陶,一直都以礼待人。
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瞄了沈毅一眼,如果让沈毅亲自治疗,那效果绝对比他治疗更好。
只不过,沈毅不想出风头,他也没有说,心里却已经认定沈毅是他的师父、恩人了,如果不是沈毅,他绝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杨老真是谦虚,佩服。”
任老忽然拱手,真心实意地说道“杨老,请你收我为徒!”
他虽然是介入科的专家,但一直都在研究国粹中医;
此时此刻见到杨善的太乙雷火针有如此显著的疗效,早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想拜杨善为师,求杨善教他针灸。
像他这种专门研究中医的人,基本都信奉达者为师的信条,谁的医术高,谁就是前辈老师。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杨善连忙把任老扶起来,再怎么说,任老也是一方人物,而且年纪只比他小十岁,两人做朋友还好,做师徒那就不太合适了。
再说了,如果任老要拜师,那对象也应该是沈毅而不是他,就连他也是沈毅教导出来的呢?
不过,这些杨善没有说,如果他说出去,任老肯定会无法接受的。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教导一个中医圣手,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那年轻人的医术该有多高啊?
“在这之前,我们来说回医术比赛问题吧。”
见两个老头在互相恭维,沈毅岔开话题,朝廖昌说道“廖医生,你觉得这一回,是谁赢了?”
“这~~”
廖昌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起来。
这结果已经一目了然,还用看吗?
绝对是杨善赢了啊,就算他是神经内科的专家,他也没方法把接近坏死的神经、肌肉、血管都恢复的。
这一回,是中医完胜!
“你觉得西医能够达到这种效果?”沈毅追问。
“不能。”廖昌额头流出了汗水。
“你认为中医给西医提鞋都不配?”沈毅继续追问。
“这~~”
随着沈毅的一声声逼问,廖昌只觉得自己脸庞火辣辣的疼痛,这些话语是他刚才讽刺杨善说的,现在被沈毅原话奉还,却如同一个个无形的巴掌,把他扇得头晕眼花,无地自容。
“我还记得,廖医生说过,如果杨老能够把病人治好,你就会杨老先生道歉,此生不再行医,这话廖医生应该还记得吧?”沈毅咄咄逼人。
刚才廖昌的态度很不友好,处处打压杨善,沈毅对这个人非常不满,此时此刻,正好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谦恭有礼、中医国粹!
“这~~”
廖昌脸色铁青,后悔到了极点。
道歉,他可以接受;
但是,让他不再行医,简直就是在断他的后路啊,他本来就是为了交流会所的福利而来的;创立研究会所的人给他开的价格是每个月五十万人民币。
这绝对是天价!
国内任何知名的医生,甚至院士都不会有这么高的待遇。
让他放弃这份天价薪水,有点难度。
可是,如果不放弃,那就显得他言而无信,传了出去,对他的名声会造成很大的损害。
“玛德,怎么我怎么嘴贱?”
此时,廖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干嘛这么嘴贱说这种话,搞得自己无法下台。
“怎么?廖医生打算不认账?”沈毅迫问。
小瞧中医,崇洋媚外,今天说什么他都要让廖昌为自己的错误行为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