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棠回京之后,便开始了征服与杀戮,一时间,让京城仿佛进入了史无前例的严寒中,城中的臣民们,哆嗦发抖,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自从李羽貂和蔡金蛇他们覆灭之后,京城的百姓原本已经安祥了许多,但现在,他们又感到寒冬来了。
这几年来,银虎的名声越来越好,深受百姓的爱戴,但一夜之间,却成了投敌逆反的罪人,这个变化,让武圣朝的军民都难以接受。
最郁闷的要数许元猴了。虽然银川杀了许若冰,让银许两家的关系一度紧张,再也回不到以前,但许元猴的内心里面,对银虎却是挺敬佩的。他觉得银虎是条汉子。
他知道银虎是个血性之人,根本就不可能投敌逆反。但现在景棠一句话,银虎却坠入深渊,这让他感到恐惧。也许那一天,他也会因为一句话便坠入深渊。
他很想救银府,但他看到陆永祥他们被关进大牢之后,便知道事情很难,强出头,只有招来祸端,徒劳无功,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他觉得景家父子都变了,变得让他觉得有点陌生。特别是景棠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想到了龙冀。
他觉得景棠比龙冀更恐怖。
唉,好日子到头了,自求多福吧。无奈之下,他只有自己安慰自己。
见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银虎还没任何反应,景棠便又发了一份诏书,说银虎再不回朝认罪,就把银府的人全部斩首示众。
去边关捉拿银浩天的人已经回来了,不但两手空空,还挨了板子,景棠便知道银浩天是要跟他硬干了。值得庆幸的是,他及时把陆永祥等人废了,否则,银虎一旦登高振呼,情况会非常不妙。
这天,景棠在御书房里冥思苦想,想着怎么应付当前的局势。在他看来,苏尼和洛西估计很难服他,弄不好,会有一场大战。
但现在他担心的不是苏尼和洛西,他担心的是银虎。虽然现在银虎在京城的势力已被他瓦解,但银浩天在边关还拥有十几万军队,而且是精兵,力量不可小觑。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银虎与苏尼他们联手。
他知道现在银虎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但眼前的这个局势却不好破,他要想出办法,破了这个局。
在景棠苦恼不已的时候,内侍来报,说皇后求见。一听倪紫衣来了,景棠忙说道:“快传。”
不一会,倪紫衣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玉盘,盘上装着一碗羹汤。她一进来,盈盈一揖说道:“臣妾叩见圣皇陛下。”
景棠问道:“紫衣,有事找我吗?”
“圣皇陛下,臣妾见你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特地熬了碗药羹给你补补身子。”
景棠呵呵一笑,说道:“本皇差点忘了,皇后可是天下闻名的神医。”
“你快点趁热喝了它。”说着,倪紫衣把药羹放到景棠的面前。
“好,本皇这就喝了它。”
喝完药羹之后,景棠看了看倪紫衣,然后问道:“是不是还有话对本皇说?”
“圣皇陛下英明,今天臣妾的确想找陛下聊聊天。”
“好,坐。”
倪紫衣坐下之后,说道:“这段时间,臣妾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似乎对陛下很是不利。”
景棠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什么风言风语?”
倪紫衣不答反问:“陛下是不是把银王爷府内的人关进大牢了?”
“不错。”
“银王爷是朝中的擎天柱,威信极高,陛下应该要加以重用,为何反而治他的罪?”
“他投敌逆反。”
“陛下,银王爷只是晚回几天而已,并非有异心。你如此对他,可能会让天下人寒心。”
景棠皱了皱眉,说道:“紫衣,你不了解朝中之事,就不要听信那些风言风语了。”
“臣妾虽然与银王爷不熟,但听说他是个英雄,这样人才,应当加以重用,而不是猜忌他。”
“紫衣,他不服我当皇,与苏尼勾结在一起,密谋让我难堪,我绝不容他阴谋得逞。”
“陛下,既然他不服,那就以实际行动说服他,让他归心,而不是用这种方式逼他。”
景棠有点郁闷,说道:“紫衣,这是朝中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倪紫衣沉呤了下,然后问道:“听说你也抓了银川?”
“不错。”
“银川是段大将军的夫人,你抓了她,会引起非议的,听臣妾一劝,饶了银川。”
“她是银虎的女儿,不能放。”
“但她更是段大将军的夫人。段大将军对人界功勋卓著,享有崇高的声望,你如此对他的夫人,天下人会怎么看?”
“银家逆反,她作为银家人,不能姑息,否则天下会说我执法不严。”
“现在她已是段家人,与银家无关。”
“就算她嫁到了段家,也逃不过同谋之罪,何况她还不是真正的段夫人。”
“她是不是段夫人,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又何必用这个做借口。”
“紫衣。。。。。。”
“我知道你不爱听,但不管你怎么不爱听,有些话我还是想说。我知道你记恨银川,如果你之前杀她,没人敢说你的不是。既然你以前不杀她,那现在更不能杀她,因为现在很多人知道她已是段夫人。”
景棠沉默了。
倪紫衣又说道:“你对付银虎,可能还不会引起那么大的争议,但你对付段飞的妻子,那可就不一样了,势必寒了天下人的心。”
景棠沉默了良久,终于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不杀银川。”
“真的?”
“真的,但现在我还不能放她。”
“为什么?”
“这牵涉到军国大事,我不能跟你说。”
“连我都不能说?”
景棠点了点头。
倪紫衣沉呤了下,说道:“好,我相信你。”她知道也不能逼得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
倪紫衣走了之后,景棠甚是气恼,银家段家这些人为了救银川,也是用尽了办法,竟惊动了倪紫衣!
这些该死的家伙!
景棠越想越气,便叫内侍卫去监狱,暗中把银川带到宫中来。
内侍卫领命之后,便驾着马车,去到监狱,偷偷把银川领了出来,然后上了马车,暗暗送回皇宫。
景棠已在寝宫等着,银川送到之后,便让左右退了下去。于是,寝宫里,就剩他和银川两人。
银川送进寝宫之前,已经沐浴更衣,所以现在穿的不是囚衣,但她在监狱里囚困多时,人显得很是憔悴,两边的眼圈都是一团乌黑,显然是长时间夜不能眠造成的。
见景棠把自己带到皇宫来,银川一时不明他的意思,问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景棠冷冷看着银川,良久,才开口说道:“本皇想看看,高傲的银大小姐坐了一段时间牢狱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你看到了,应该开心了。”
“不,本皇一点都不开心!你还没跪下向本皇求饶。”
“想我跪下求饶?很难,想杀便杀,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银川盯着景棠看了下,说道:“我知道你恨我。”
“我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杀了许若冰,又三番二次戏弄你,你当然恨我。”
“好,果然有自知之明。”
“那赶紧动手杀了我。”
景棠的眼中突然喷出一股火焰,然后象野兽般扑了过来,三两下,就把银川的外衣扯烂,只剩下单薄的内衣,然后狞笑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看景棠象疯了一样,银川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护着身体,躲到角落里去了,双眼恐惧地看着景棠。
看银川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景棠得意地笑了,说道:“这样就对了。我告诉你,这才刚开始,以后有你怕的。”
银川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气,她觉得眼前的景棠很不陌生,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景棠。
景棠突然拿起酒杯,把酒泼在银川的身上,然后狞笑道:“你在牢狱里呆了那么久,身上一定有恶臭味,我用酒帮你洗干净。”
看景棠表情狰狞,样子很恐怖,银川心一怯,问道:“你想干什么?”
“帮你洗澡啊。”
银川一听,身体一缩,几乎缩成了一团。现在她没了武功,无力抵抗,女性的本能便显现出来了。
看着银川那白雪雪的肌肤,景棠的眼中开始有种异样的炙热,紧紧地盯着银川,象恶狼一般。银川一见到他的眼光,心一颠,身体缩得更紧了。
景棠突然又去拿起酒壶,然后走到银川的身边,拿着酒壶,对着银川,一边淋酒,一边说道:“来,先洗干净身体,把那些恶臭通通赶走。”
银川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霍地站了起来,拼力拔开景棠手上的酒壶,嘶声喊道:“我可是段飞的妻子!是你的弟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景棠听了,顿了顿,然后脸上一阵抽搐。好一会,他把手上的酒壶一扔,冷冷说道:“正因为你是段飞的妻子,我才这样对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喜欢这样。”
“你就是个疯子!”
“不错,我就是个疯子!”
说着,景棠一巴掌往银川扇去。银川那里受得了他这一巴掌,身体已给他扇出半丈远,重重地跌倒在地。
景棠走过去,一把揪住银川的长发,硬是把银川的头揪起来。银川咬着牙,喘息着说道:“如果你是个英雄,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