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人都已经中毒身亡了,黄静山不禁心一寒,暗道:“好厉害的毒。”不敢再在外面逗留,闪身跃进府内。
进府之后,黄静山把情况对李羽貂说了,李羽貂听了之后,惊骇道:“世上竟有用毒手段如此高明的人?”
黄静山心有余悸,说道:“王爷,府上的用毒高手已经是当世名家,但他们却不堪一击,连对方用的是什么毒都还没搞清楚就已经毒发身亡,可想而知此毒有多厉害。”
李羽貂沉吟了下,说道:“自从蝴蝶门被灭门之后,当今武林就再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特别厉害的用毒高手,怎么就突然冒了出来。”
“王爷,会不会是毒王战野荒的徒子徒孙?”
李羽貂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五十年前战野荒以毒横行江湖,激起公愤,各大门派群起而攻之,已经把五毒门赶尽杀绝,而战野荒也在东海之滨被群雄所杀,尸沉大海。”
“会不会有漏网之鱼?”
“当年围剿五毒门的时候,家父有参与,据家父所说,五毒门应该没有漏网之鱼。”
“难道江湖中又有新的毒王出现?”
“就算有,又跟本王有什么恩怨?”然后李羽貂又铁青着脸说道:“难道真是银虎这老匹夫请来对付本王的?!”
黄静山沉吟了下说道:“王爷,银虎一向自命英雄,应该不会与这种毒物打交道。”
“这正是让本王感到困惑的地方。但除了银虎这老匹夫,又有谁会下这样的毒手?”
一旁的李柏豪插嘴道:“爹,黄掌门说得对,银虎不是这种人。”
李羽貂看了看李柏豪,说道:“我在与黄掌门谈正事,你少插嘴。”
“是,爹。”
黄静山想了想,问道:“王爷,请问除了银虎之外,你还得罪过什么江湖人物?”
李羽貂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区区的江湖人物,不管他是谁,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李家这样对抗。”
“王爷说的有道理,普通的武林人物的确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所以说,一定是银虎这老匹夫在装神弄鬼。他是想用武林手段灭了李家,这样天下就没有人会说他党同伐异,公报私仇。”
黄静山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道:“王爷,请恕在下直言,如果银虎真的是想用武林手段灭掉李家,以堵悠悠之口,就不应该如此大张旗鼓。”顿了顿,黄静山又说道:“以我看,对方此举似乎是有深意,并非是想一举灭掉我们。”
李羽貂点了点头,说道:“你的分析很有理,是本王先入为主了,反而没你看得透彻。”
“王爷过奖了,不过对方这样做更让我感到担心。”
李羽貂的脸色不禁变了变,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是故意给我们制造压力?”
“不错,如果对方想杀我们,直接在府上下毒即可,不需要如此处心积虑。以此看来,不管对方是谁,一定与王爷你有深仇大恨。”
李羽貂的脸色又是变了变,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寒气,以及一股莫名的恐惧。沉默了下,李羽貂问道:“你可有应对之策?”
黄静山说道:“此毒阵无色无味,除了有非常高深的护体神功勉强可以抵御之外,普通人应该无法抵御,说句不好听的,全府上下,估计除了王爷与我之外,其他人都有很大的风险。”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其他人都得死?”
“王爷恕罪,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危险之际,黄掌门无须顾忌,有话直说无妨。”
黄静山点了点头,说道:“王爷,如果对方真的是有心想困住我们,不会轻易罢手的。如果我们无法解除这毒阵,那王府上下就只有眼睁睁地被困在府里。一旦府上的粮食用完了,那情况就危险了。”
李羽貂铁青着脸,默不作声。他知道黄静山不是在危言耸听,对方应该正是此意。
黄静山又说道:“王爷,如果我没有猜错,对方除了布下毒阵之外,外面一定还埋伏着不少高手。”
李羽貂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说道:“等会本王与你一起杀出去,先把施毒之人灭了。”
“王爷不可冒险,在下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李羽貂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既要防毒,又要防他们偷袭,肯定应付不来的。”
一旁的李柏豪说道:“爹,我跟黄掌门一起去。”
黄静山说道:“二少爷,你不能去,这太危险了。”
李柏豪说道:“黄掌门,我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我爹,但也不见得那么容易给毒倒的。”
黄静山说道:“二少爷,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但这不是与人过招,那毒气无情,稍有差错便有致命的危险,如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就不可轻易去试。”
李柏豪正待说话,但李羽貂已经板着脸说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给我好好呆在府里。”
“爹。。。。。。”
李羽貂叱道:“退下!”
见李羽貂生气了,李柏豪只好退下。然后李羽貂对黄静山说道:“静山,就这么决定了。你传令下去,府上其他人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府,违者,严惩!”
“是,王爷。”
李羽貂换上劲衣之后,便与黄静山出府,勇闯毒阵。他们都是当世有数的高人,虽然毒阵厉害,倒也奈何不了他们。
由于王府方圆一百丈内都没有民居,再加上白衣使者的目标只是李府,所以,虽然王府出了惊天命案,但附近的居民并没有受到牵连。不过附近的居民看到王府突然死了那么多人,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吓得纷纷躲在家里,都不敢出门,所以,这时整条大街都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李羽貂他们闯出毒阵之后,正想分头去找施毒之人,但不等他们分开去找人,前面已经闪出十几个幽灵般的白衣女子,轻飘飘地,象鬼魅般向他们飘了过来。
看施毒之人竟然是女子,李羽貂他们都不禁一愣。等他们再仔细看了下那些女子,他们的脸色顿时都变白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出对方不是凡人。
那些女子也不出声,一下子就把李羽貂他们给包围了起来,然后,便有两个女子飞身而起,分别扑向李羽貂他们。她们的身体轻得就象片叶子,却快得象魅影。一见她们动手,李羽貂两人都心里一骇,忙后退两步,然后各自使出出绝招:噬月神功和幻剑术。
李羽貂的噬月神功一出,本来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乌云盖顶,天一下子就象进入了夜晚,漆黑一片。然后,只听见一声声凄厉而诡异的呼叫声不断响起。接着,便见一个个轻飘飘地身影向这边汇聚而来,而且越来越多。原来,附近的孤魂野鬼都给李羽貂召唤了出来。那些孤魂野鬼一出现,便纷纷扑向那些白衣女子。而这时黄静山的宝剑也已出鞘,只见剑光闪烁,千百只剑已经化成一道道的金光,纷纷向那些白衣女子飞射而去。
那些白衣女子没想到李羽貂他们这么厉害,忙分成两部分应战:一部分人应付那些孤魂野鬼,一部分人应对黄静山的飞剑。一时间,只见满场白衣飘舞,剑光来回飞舞,鬼影瞳瞳,场景很是诡异。
双方拼了大约半个时辰,场面便开始渐渐明朗:那些孤魂野鬼虽然可怕,但碰到白衣女子却不是对手,纷纷给拍散了魂魄,消失在天地间;而黄静山的飞剑虽然厉害,虽然也伤了几个白衣女子,但大部分的幻剑都给她们破了。到了后面,逼得黄静山只好收回幻剑术,以陆地飞虹剑法与她们相拼。但那些女子的武功太诡异了,身体轻得象叶子,忽前忽后,忽左忽右,飘忽不定,凌厉的剑气竟然无法伤到她们,反而好几次黄静山差点伤在她们的手上。李羽貂见势不妙,忙收起噬月神功,折身往王府掠去。见李羽貂退走,黄静山也只好跟着后退。
李羽貂的噬月神功一收,天地便又逐渐恢复了光明。而那些白衣女子见李羽貂他们退走,倒也没有追,又隐身退下。
李羽貂他们退回王府之后,惊魂未定,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手里各奉着一杯热茶,两眼发呆,眼光散乱,茫然地看着手里的热茶,一言不发。
看他们这样,一旁的李柏豪感到很是不安,忍不住问道:“爹,施毒之人是否已经歼灭?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李柏豪的声音终于惊醒了李羽貂,他的手一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茶杯。他勉强定了定神,然后叹了口气,黯然说道:“豪儿,这次李家凶多吉少。”
李柏豪一听,心一凛,问道:“爹,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李羽貂茫然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爹,他们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高,很高。”
看李羽貂有点语不伦次,一副神不附体的,李柏豪急了,提声说道:“爹,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他可从未见过父亲这么失魂落魄的。
一旁的黄静山叹了口气,说道:“二少爷,对方不是凡人,这次我们的确凶多吉少。”
李柏豪一惊,问道:“不是凡人?什么意思?”
黄静山定了定神,说道:“就是说她们是外界之人。”
“外界之人?”李柏豪也懵了。
“如果我们没有看错,她们不是魔界中人,就是妖界中人,也许两者都有。”
李柏豪听了之后,不禁倒吸了口气:真的?
黄静山点头说道:“应该错不了。”
“不是说人魔人妖殊途吗,他们是怎么找上我们的?”
黄静山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